大伙儿各怀鬼胎,但是各有所需,因此柳胖子当即说道:“也好!程兄弟,到时候我也替你争取争取!你是为了赵王殿下扩充兵马,这器械革甲总不能叫你出钱啊,到时候让赵王殿下也得赞助几个!”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夏语冰也笑着说道:“是啊!大伙儿一块升官发财,茶老先生你说是不是啊!”   在这种人际交往的场合,夏语冰比司马琼更为老道,因此司马琼和雨梅香都退到里间去了,她们只听到马安亭的声音又变得响亮起来了:“没错!没错!我一定在赵王殿下面前替几位多多争取!”   马安亭的心里,似乎又看出了一笔巨额的收入,他很想把这笔巨款一个铜板一个铜板地数个清楚,半个也不拉下。   只是夏语冰可不敢小瞧这个带着阴森味的老太监,这马安亭的武功恐怕属于天下间最顶尖的人物。   她和程展都听说过,皇宫大内有一批大内太监,武功深不可测,这马安亭虽然贪恋钱财,但是行为举止却完全是高手风范,再想到司马鸿身边的遇家逢,这马安亭的武功恐怕比遇家逢还要高明一些。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马安亭还有别的心思。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再次翻盘   马鸿满腔的愤恨,他不发一言,只是纵马狂奔,似乎怒气消磨在其中,但是司马鸿的怒气并没有消磨一厘一分。   他一想到程展等人的出卖,怒气就更盛了,他只想杀人!   杀光所有人,杀光所有的敌人,他甚至动了回头去刺杀司马平的念头!   但是他终究是个理智的疯子,他只是死死地勒紧了缰绳,拼命地纵马向前,任由那风儿吹过自己的耳边。   李光克虽然不长于马术,这时候却表现一条忠狗的气节,即便是在马上被荡得双腿发麻,仍是寸步不离,死死地跟在司马鸿的背后。   夜已经黑了!司马鸿这支人马已经分成了两面,以司马鸿为前驱,带着李光克和李光宇为首的二三十人走在大路的最前方,而在他们后方的则是司马鸿的大部队。   司马鸿突然停住了马,望着远方大声吼叫道:“老天爷,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他竟是化悲愤为力量,在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在司马鸿身边,他已经布下了不少棋子,在程展身上,他也种下了种子,但是关健在于早点回京。   司马平拿到了益州这个地盘固然是件让人不快的事情,但是这样一来,他在京中的影响力就会大幅度下降。   一想到,司马鸿就准备为自己争取利益,争取更多的利益,只是他正在思索这件事的时候,就听得一阵劲马急驰的声音,然后大队的马队就朝着这边奔驰过来。   李光克等卫士见到这个情形,都是神情大变,现在司马鸿身边只有二三十骑,而且清一色是轻骑,而对方飞驰而来。至少也有上百名装具齐全的铁骑。   李光克赶紧策马走在最前方,大声叫道:“掩护卫王,我来断后!”   他的脸上直冒汙珠,手也有些发抖,但却是毫不犹豫挡在队伍的最前方。   因为他知道,他们李家地兴衰成败,全都系于司马鸿一身。   司马鸿却是狂笑一声,这满腔的愤恨已经化作无尽的杀意,他大声叫道:“跟我杀啊!”   李光宇比李光克清醒得多,他知道凭借卫王司马鸿的武功和马术。等闲六七个铁骑根本招呼不住,自己这边骑兵虽少。但只要同后队会合,自有不小的胜算。他赶紧布置铁骑排成阵形。   只是李光宇很担心的是对方的武功好手,一想到那些刺客杀手,他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司马鸿却是半点惧怕的意思都欠奉,他大声叫道:“一剑能挡百万兵。就怕我司马鸿来衡量衡量你们的份量!”   他就犹若一位充满战意的杀神,准备把这些铁骑杀个精光,以洗雪心中地愤恨。   对方的骑兵突然加速,带着惊天动地地马蹄声驰骋过来,他们气势席卷了整个山道,似乎一座大山都能被狡平了!   李光宇盘算的。除了作战之外。就是一个思量:“赵王殿下很着急了些。这么快就派人出来刺杀卫王殿下!”   在政治上,这种刺杀行动可以说是标准地自杀行为。但在赵王司马平完蛋之前,他们必须保得自己的小命!   对方可是上百名的重甲骑兵,以自己这边微弱的兵力,胜算不是很大,但是将主有令,他也得拼了!   他地胸口也有着满腔的怒气,自打到程展军中当监军之后,他就没有过上一天的舒心日子,这个娃娃太滑头了!   有时候李光宇甚至怀疑这个娃娃将军完全是在戏弄自己,但是无论如何,他在程展军中的所有努力都告失败!   现在他也想把这胸中的块磊不平化作满腔的战意,用血来雪耻!   骑兵队越来越近了!   有些人已经紧张地就想纵马冲杀上去!   只是司马鸿突然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吼叫着什么,接着他怒气未消地说道:“退回去!”   所有人都诧异了,倒是李光克特别眼尖,他连声叫了一句:“是自己人……”   他不忘补上一句:“还是卫王爷爷眼力最尖!”   司马鸿刚刚提起一身杀气,却无处发泄,他冷笑一声:“听听父皇又下了什么意旨!”   这队铁骑也放慢了脚步,一齐说道:“见过卫王殿下!请卫王殿下接旨!”   司马鸿习练地这门武功,原来是出自极正统地道门武学,只是在传承中出了偏差,变成了“存天理,灭人欲”地邪功,练得精深之处便是“六亲不认,天下为私”,所以他对自己的父皇在心底没有多少敬意,只是表   却做得极为精深。   他当即跳下马去,整个人跪在地上,正声说道:“儿司马鸿接旨!”   带队地是个中年太监,他不同于遇家逢的俊美与茶安亭的阴森,是个寻常的中年汉子,若不细加区别,根本看不出是个阉人。   他的声音也与正常人无异,声音甚至还有些洪亮:“卫王殿下,恭喜了!恭喜了!”   司马鸿没有说话,倒是李光克借着和他的关系,上去拉拢道:“于总管,何喜之有,咱们殿下刚刚被赵王殿下赶出了益州,心底不知有多委屈了!”   —   于总管笑了:“大喜啊!大喜啊!”   李光克知道眼前这位地总管可是大内第一号红人,堂堂的大内总管,当今皇上的从龙之臣,最得信任,他这么说必有一番道理,他当即笑着说道:“当真有喜?当真有喜?”   他知道这位于总管与他们不同,至少从表面看是个滴水不进的人物,在几位王子之间一向是找平衡,不说一句硬话,也不说一句真话,今天这个贺喜之意未必是真的。   可是于总管接下去的话却说得司马鸿大吃一惊:“卫王司马鸿接旨!这一回卫王殿下可是翻身了,以后还得卫王殿下多多关照!”   司马鸿不知道地总管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是他知道,肯定有一件好事在等着自己:“儿接旨!”   “奉天承运……”   司马鸿听着于总管念完圣旨,脸上突现狂喜之色,最后几乎就要在地上打一个滚,以示庆贺!   谁说不会在最后一刻翻盘了!   虽然司马平看起来是把这一盘赢得干干净净,可是现在他又翻盘了!   而且是彻底的翻盘,从立嫡这件事占了绝对优势,所以一向讲究互不得罪的于总管也特意来拉拢自己!   他想在地上打上几个滚,然后把衣物撕个干净,然后吼叫上几声!   但是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于总管笑了,他朝司马鸿笑咪咪地说道:“这都是圣上的意旨!”   司马鸿连连说道:“多谢父皇!多谢父皇!”   在争立太子这个战场上,他突然之间占了绝对的上风,而赵王司马平的前景却是突然黯淡下来了!   于总管又说了一句:“之所以在让赵王殿下走在前头,是你父皇想敲打敲打你,省得你太于骄傲了!”   司马鸿当即说道:“此次出征,决不会有任何的马虎!”   司马鸿拿到他梦想中无数次梦想的东西,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整个周朝最重要的统军将领!   光是这川中被他征调的部队就超过了十万,八万战斗力最强的川军,加上两万多援益的客军,都是第一等的部队,可惜其中没有程展的名字。   否则以司马鸿的性子,肯定要好好调教一番!   小小的一个杂号将军,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顶多是拼个鱼死网破,最后死的肯定是程展!   从现在开始,他统率整个周国最重要的几十万野战部队,冲杀在战场上!   司马鸿的部众们几乎是要喜极而泣了!   周朝策划已久对燕国的大攻势终于要展开了!   而这次大攻势的最高指挥官不是别人,而是卫王司马鸿!   这一次攻势的最终目的是彻底打跨燕国的野战部队,一举攻袭晋阳,从此完全压倒了燕国!   这是过去几十年间,整个大周朝的梦想!   小小的楚国,现在连长江都丢掉了一半,根本不是我大周的对手,最关健的是打败燕国!   这个拥有近二十万骑兵的宇内第一强国,是周朝永远的头号假想敌,只是在过去的十几年里,由于南齐的灭亡,双方都忙于向南扩张,所以边境上相对和平!   而现在,战争已经到来了,在经历这么多变化之后,司马鸿只是冷笑了一声:“司马平你们这些王八蛋,等我回来吧!我会百般地回报你们!”   他手上掌握着整个大周朝最重要的二三十万野战部队,这已经表明了他父亲的态度!   或者说,在争立太子这件事情上,他已经处于绝对的优势,而司马平虽然拿到了益州,可是益州主客两军几乎全部调走,实力大损,而且司马鸿可以在用人财政上千方百计地卡司马平。   只是他的心思已经飞到了关河万里之外了,那里才是这个疯子杀戮的地方!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喜事连连   马鸿把一切都放开了,他象一把利剑一样,眼里充满气。   这所有的一切,程展和柳胖子这一行人都不清楚,他们现在还在为自己争取着最后的利益。   他们都是带兵的人,对于他们来说,兵力是最重要的一点,柳胖子不但想补齐补额,还想在益州掌握一部分州郡兵,这样一来,他的腰杆子就更更硬了。   零零碎碎忙了一整夜,程展才送走了这帮客人,转头对夏语冰说道:“刚才那个茶太监,看你的眼神好生讨厌!”   夏语冰嗔道:“就是,这个太监明明是个阉人,还用这种色眼看人家!还好,咱们马上就回竟陵,不用看他那对臭眼了!”   那边司马琼领着雨梅香从里间转了出来,她说道:“在赵王那边,咱们确实得好好争取!争取不到现金,争取到器械物资也行!”   谁都知道,赵王殿下有的是银子,而且一向大方,只要程展打到他的七寸之上,必定能赚回大买卖。   一行人正在说着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询问道:“什么人?”   接下去是一阵喧哗之声,双方似乎起了争执,但是过了一会,却平静了下来,雨梅香正淘气地在程展的脸上舔来舔去,程展望着这个年纪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少女,苦笑了一声道:“梅香,听话……”   正说着,就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然后李纵云快手快脚地窜了进来,不理会雨梅香,贴着程展的耳边说了一句。   程展一听这话,小吃了一惊,询问道:“人还在不在?”   李纵云答道:“还在!就在门外,等着将主去见他!将主,你觉得这件事怎么办才好?是见还是见?”   程展犹豫了一会。那边夏语冰询问道:“什么事情?”   程展小声地说道:“司马鸿那个王八蛋派了使者来见我,我正当犹豫见是不见!”   按道理,他程展现在已经是赵王司马平夹袋里的人物,自然要同司马鸿断绝往来,而且司马鸿和程展矛盾不小,程展似乎不好见司马鸿的代表。   可是程展刚刚投靠司马平,根基不稳,万一有什么反复,也可以依赖司马鸿这方面的关系……   正在程展犹豫的时候,夏语冰向程展建议道:“阿展。见一见为好!多一条关系,就多一条路子!再说了。司马鸿派人上门来,肯定是有所企图。了解了解也好!”   程展点点头,他说道:“那你们都退到后面去,梅香,你也退到里间去!听话!”   只是他还是不明白。卫王司马鸿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来联络程展。   李纵云领了一个戴着面纱的黑衣人走了进来,又赶紧退了出去,他和邓肯等几个幢主亲自在外面看守着,绝不敢走漏了半点风声。   程展一拱手,然后客气地说道:“这位先生……”   这黑衣人却是笑了,他掀下了面纱。好声好气地说道:“程公子!”   程展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人正是卫王座前武功最为精深地遇家逢。只见他相貌俊美。有若处子一般,可是浑身始终是带了些太监的阴柔味道。   可是程展根本不敢小瞧这个遇家逢。这个遇家逢在卫王司马鸿座前不仅仅是以武功最最精深著称,而且司马鸿在播郡诸役,遇家逢始终是紧随司马鸿身后,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甚至有一役斩杀播郡乱军上百人的纪录。   不过司马鸿之所以派遣遇家逢来同程展联络,也是有他自己的考量,遇家逢不但武功极高,而且能独当一面,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卫王座前,他与程展的关系最好。   程展也是格外客气,他老老实实地说道:“是遇大人啊!旁人若来我这,我肯定不假以言色,可是遇先生来,却与旁人不同!”   遇家逢也同程展有些交情,他笑着说道:“所以卫王殿下专门挑我同程公子见个面,谈些事情……”   他又是微笑道:“程公子可是投效了赵王殿下?”   程展点点头,却没说话。   遇家逢脸上也没有半点动静,他淡淡地说道:“大家各为其主啊!我也不是来劝说程将军的,只是赵王殿下确实不是个好处事的人物!”   只是遇家逢并没有得到卫王司马鸿被重新起用的消息,否则他现在的腰杆肯定要硬得多,他是出成都不久就被司马鸿派来与程展联络,他继续说道:“程将军信与不信,毕竟在自己心中便是!只是我在卫王座前,与赵王殿下斗法多年,对他地习性了若指掌……”   程展也是听说过这位赵王殿下的一些丑事,虽然司马鸿是个疯子,可是这位殿下有时候却象是个浪荡子,做事欠稳妥,他点点了头,然后说道:“遇先生,卫王殿下面前,请替我留条路子!”   遇家逢见目地已经达到,便笑了:“那好!以后我们之间多多联络,咱们卫王殿下现在也是后悔得很!”   他继续说道:“都是李光克进的谗言,以致我们之间起了误会和冲突,可是现在卫王殿下失势,正是合作地好时机!”   脚踩两条船,才是男人的最大梦想,程展当即拍板道:“有什么事情,遇先生只管说上一声,只帮得上忙的,我一律帮忙!”   遇家逢还是很平静地说道:“程将军,这次除了来与你联络之外,还有一份厚礼想要相赠!”   程展小吃了一惊:“厚礼?”   遇家逢淡淡地说道:“厚礼!你也知道,卫王殿下走得十分匆忙,许多事务末能善后!”   程展听出这其中的味道了,原来司马鸿是以厚礼来收买自己啊!   虽然是往火坑里跳,可是他一向胆大包天,一听到这话反而窃喜道:“卫王殿下如此厚爱,那真是要谢卫王殿下了!”   他觉得今天晚   是走运了,那边柳胖子、雷凡起和马胜杰刚送来一个大礼包,那边赵王殿下又一份高官厚禄,而现在司马鸿又送来了一份厚礼。   遇家逢却说道:“虽然说是厚礼。可都是些零零碎碎地东西。卫王殿下走的时候,把大件的物事都带走了,只剩下些不怎么起眼的东西!”   可不怎么起眼地东西,都是份厚礼,卫王司马鸿看不上没带走地东西,在程展眼里也是宝啊,他热情地说道:“没事!没事!遇先生就把我当一个收破烂地打发了便是!”   遇家逢话锋又变:“我还没见过能收上百万贯地破烂王了!”   “上百万贯?”程展大吃了一惊:“当真有这么多?”   原来是司马鸿在成都建立的几个大型仓库,库房什么物资都有,从武器到粮食一应俱全。全是司马鸿以种种不法手段巧取豪夺弄来地,只是他仓促出发。这些库房就成了无主地物事。   虽然可以派人去善后处理。只是这益州已经是司马平的地盘。善后处理的结果只能是全进了司马平腰包不说,善后的人员还得受一通罪。   遇家逢说道:“别小看这么几个库房。随便打开一个库房,就能称一称成都富豪了!只是这些库房地东西都不怎么干净。而且出手要快。等赵王殿下回过味就不成了!”   风险越大,回报越高,程展笑了,他笑得很灿烂:“我想赵王殿下也是不会把这些零零碎碎看在眼里地。咱们当下属地替他解决掉这些东西。他还不知道有多么高兴了!”   遇家逢知道自己这一趟没白来。当即把库房地详细情况一一告知。准备告辞:“以后咱们之间多多联络,多多协商。自然亏待不了程兄弟!”   —   在台上趾高气扬,下了野反而是谦逊万分,甚至还花了这么大地本钱来收买自己,程展一想到这里,也是得意得很。   只是得意归得意。程展把遇家逢送来地钥匙握得紧紧。对着司马琼和夏语冰说道:“没想到司马鸿这疯子居然送了这么一桩大礼过来。倒是有趣得很!”   一想到自己今晚上的遭遇,程展就有说不尽地得意:“不过这笔生意这么大。全部吃下是不是有点困难,要不要分一部分给柳胖子他们!”   毕竟人家柳胖子也是送了一份厚礼给程展,只是司马琼有自己的想法:“人多嘴乱,还是咱们吃下来为好!再说了,咱们与卫王有联络地消息,千万不能传出去!”   程展点点头,眼下扩充兵马地本钱大致是有了,这一次来益州可真没白来啊!   他当即点点头道:“好!这本来是手快有手慢无的事情,咱们吃相或许难看点,可这甜头都是自家地!”   夏语冰和司马琼都觉得程展的意见很对,就连雨梅香也点点头道:“爹爹说得好!”   只是说归说,虽然司马鸿是许以甜头,可是程展却觉得这件事情有些难办,他们毕竟不是本地人,想要销赃,首先得有人头熟,只是程展既然想独吞,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他当即召集几个心腹幢主,把这件事摘头去属,挑了最核心地部分说了:“你们地嘴都严点,千万别让姓郑地和姓茅还有姓袁地知道!”   虽然同是幢主,可是却是亲疏有别,程展依赖的还是自己地子弟兵,几个幢主都答道:“将主说的极是,这等好处是咱们沈家千辛万苦才谋划来的,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   季退思见程展心情极好,又多说了一句:“将主吩咐下来地事情,属下一定尽力去办!”   程展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说道:“这一次可是大买卖,手指缝漏过几滴油,恐怕都够普通人家吃上一辈子了,我也当没看见!”   他说道:“可你们千万别给捅漏子,也别作太过份,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这么一说,几个幢主心里都有底了!   邓肯又多说了一句:“将主,咱们既然独吞,那么什么时候行事?”   程展当即干脆地说道:“今晚上,就今晚上!可惜却缺个地头蛇来协助咱们,到时候再看看!”   他犹豫着是不是把江战歌拉进来,只是江战歌在成都城的实力也很弱,只是突然知道他猛然想起了一个人来了。   “咱怎么把便宜师娘给忘记了!”   峨眉派虽然全是女子,可确实是地头蛇啊!她们在川中的势力首屈一指,如果和她们合作,似乎是双方各得所需。   何况峨眉派的镜衣师太位列四大神尼之列,程展仰慕已久,正想找机会见一见。   几个幢主听程展吩咐完,就接过程展递来的钥匙连夜动手了,他们手上有正规军,要占据几个库房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只是被这两桩事情一打拢,这夜已经很深了,程展就准备回房歇息了,那边司马琼却一看到程展就说道:“明天我就回竟陵了!”   程展又吃了一惊,夏语冰替他问道:“阿琼,不和阿展多呆些日子?”   司马琼:“有这么大地变化,我得亲自去通知知慧她们,这些事情外人是不好知道地!再说了,竟陵还有一大堆地事情在等我!对了,阿展,那个王启年已经成了我们的耳目,我给了他一笔款子,让他回长安城活动!”   程展刚想挽留司马琼,雨梅香已经窜到他地身上跳来跳去,脸上高兴得很,只是一下子又黯淡了下来,她对着司马琼说道:“姐姐,我把爹爹分你一点点好不?”   程展苦笑不得,正这时,却听得窗外有人说道:“程公子,果然是好兴致啊!”   竟是又有贵客光临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再继前缘   展却是神情大变,这来的主顾可不是什么信男善女!   司马琼还好些,夏语冰一听到这声音,当即握紧了腰间的银剑,程展一咬嘴唇,当即正声道:“徐仙子!您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啊!”   徐珑月的声音很动听:“程将军,只是有点小事想请你帮忙!”   程展却是苦笑,他的居处戒备森严,在外围足足有两队亲兵护卫着,可是这徐珑月居然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了进来!   一想到徐珑月,程展就有许多火气,可是火气归火气,客气归客气,他刚想应付过去,就听得窗外又有女人说话:“阿展,徐仙子这一次是有紧要的事情找你帮忙,你就快点帮忙吧!”   这声音居然是苏惠兰说的,她的声音有些着急:“好阿展,帮帮忙!”   原来徐珑月不是潜伏进来,而是通过苏惠兰的关系光明正大地走进来的,只是谁都明白,她与卫王司马鸿有勾结,现在赵王司马平已经控制了这益州,怎么她还是胆大包天,竟敢公然来见程展。   只是一听到苏惠兰的声音,程展的心肠没来由地软了下去,他挥挥手,示意把徐珑月请进来。   徐珑月穿了一身胜雪白衣,浑然有若仙子一般,苏惠兰望着她的眼神都是无尽的痴迷,程展相信,只要徐珑月说什么话,苏惠兰都会相信。   很显然苏惠兰早已经被徐珑月洗脑过了一遍,她现在只是一个狂热的追星族,她替徐珑月说着好话:“阿展,你快点来帮忙!”   苏惠兰的眼神却是十分炽烈,在程展的眼里,此时此刻的她,确确实实只是徐珑月的影子而已。   但是程展的目光却集中在被徐珑月牵着的那个女子身上,程展认得这个女人!   因为她是唐玉容。那一晚地经历程展怎么也忘记不了!   他在心底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这段关系,就连他也不知道如何善后,他只看到唐玉容面色潮红,细腻的玉颈带着一种粉红的颜色,眼神带着淡淡的春潮,若不是徐珑月牵着她走,恐怕已经趴在地上了。   现在她没穿那套诱人犯罪的嫁衣,只穿了一件日常的青衣,有若一个寻常女子一般,神色总是有些几分黯淡与失神。甚至有些对程展视而不见,只是她注视徐珑月的时候。眼里却多了一种,那就是信任!   程展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她受的打击太重了。新婚之夜莫名失身,丈夫亡命天涯,即便对于一个江湖女儿来说,也是无法承受的打击。   苏惠兰这时候却成了徐珑月的影子。徐珑月甚至还没有说话,她已经把前因后果给说出来了:“阿展!玉容姐姐中了毒,珑月仙子说只有您这里有解毒,所以阿展你一定要帮帮玉容姐姐啊!”   这个苏惠兰啊!怎么徐珑月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啊!小心象唐玉容被徐珑月卖了,还帮徐珑月点钱啊!   唐玉容低下头去。徐珑月却是以极具知性地声音对着苏惠兰说道:“小兰。你回去吧!程公子肯定会帮玉容姑娘解毒!”   苏惠兰对徐珑月有着无尽的信心。她一听这话当即欢呼起来:“好地!阿展,一切都拜托在你的身上了!”   当她雀跃般地跑出去地时候。徐珑月脸上很难得出现一丝笑意:“这个小丫头,教了她一点小戏法,就得意忘形到这个程度了!”   司马琼以十分锐利的眼神看着徐珑月,在她的眼里这就是一个标准的罪人,对于徐珑月地真实身份,她已经有几分把握了。   但是为了程展,她必须容忍,但为了程展,她必须万分警惕这个女人会玩出什么新花样!   在雨梅香的眼里,徐珑月同样不是一个受欢迎的客人,她第一时间就躲到程展的披风背后去了,背对着徐珑月,浑身哆嗦个不停。   至于夏语冰,她只是按住了银剑,等待着程展的指令,而程展只是微锁着眉头。   徐珑月牵着唐玉容继续朝着程展走来,她笑着对着程展说道:“程公子,前次多待你解去玉容姑娘的媚毒,只是余毒未解,还等程公子多多帮忙!”   一听这话,唐玉容竟是有一种无颜见人地感觉,整个人一软,就要摔倒在地,幸亏程展小心扶住了她,只是感受到程展身上地男性气息,她越发觉得惶恐不安。   徐珑月却是抛开了唐玉容,她朝着程展淡淡地笑道:“这从今往后,唐姑娘就交由程公子照顾了!程公子得好好照顾唐姑娘,替她解去余毒啊!”   唐玉容地脸越着了火一般,可是身子却不争气得很,紧紧地偎在程展的怀里,而且她地身体都被情火焚烧得有些期盼。   看到徐珑月退出房外,临别之际还说了一句:“程公子,咱们以后多亲近亲近!不过你先帮唐姑娘解了余毒吧!”,雨梅香才敢在程展背后伸出半个头来。   只是唐玉容却根本没有注意到雨梅香,她现在身上没有半分力气,甚至连把程展推开的力气都没有!   两个人的磨擦起了挑逗情欲的作用,明明知道眼前这人不是自己的良配,明明知道自己是有丈夫的人,可是唐玉容却能偎在程展的怀里,微张双目,以带着春水的眼神看着程展。   看到她迷人的神态,更加增加了程展征服她的欲望,何况以程展的性子,怎么能容忍与他有过这等关系的唐玉容落入徐珑月的虎口,他当即抱住了唐玉容。   唐玉容原本是个英姿飒飒的女侠,可是现在却没了半点主张,她只是向程展轻轻地询问道:“程公子,那天晚上是你……”   一说这,她只觉得她美丽的花瓣里湿润的**不断流溢而出,整个人就象中了魔一样,可是她还是想知道答案。   程展点点头,脸上却有了些苦笑:“情非得已,还请唐姑娘见谅!”   既然不能抵抗。那就只能享受着吧!这对男   同时浮起了这个念头,那边夏语冰已经关好了房门,周,然后才对着司马琼说道:“阿琼,今晚上我们先服侍下唐女侠吧!”   司马琼也是从唐玉容口中知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知道不是程展的错,只能点点头道:“好吧!”   —   程展轻轻地把唐玉容放在床上,唐玉容只觉得他的手象有魔力一般,只要拂过自己的身体哪一个部位,那个部位就象着火一般。怎么也控制不住情火,这无名的春药也太霸道了!   只是她没有抵挡地行动。助长了程展的速度,一想到唐玉容的身份。程展就急忙脱下衣物,然后开始解开了她的扣子。   两行清泪从唐玉容的眼里流了下来,只是她并不能改变事实,只是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少年。她就是有种情以何堪的感觉。   这个少年原来和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自己是有末婚夫的女人!在新婚之夜失身,未婚丈夫亡命天涯,而这个才十五岁的少年居然得到了自己的身体,一想到,她只能闭上了双眼。用微不可闻地声音说道:“程公子。玉容才是第一次。请你多怜惜……”   程展是在她的春梦中占有她地第一次,一想到这。动作倒是温柔了许多,只是语气却变得霸道了:“玉容姐,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程展的女人了!我容许任何人欺负你,哪怕她是徐珑月!”   唐玉容不理解程展地说法,在她的眼里,如果不是唐玉容,那么她现在已经早已是沧落到黑暗之中去,若非她徐珑月,程展也没有机会以解毒的名义替她解毒……   只是她已经发出长长的**,原来是程展已经解开她地衣物,让她完美的玉体暴露在空气,然后程展一口气就霸占了那对完美的玉乳。   “不要啊……不要啊……”唐玉容的挣扎没有任何说服力,反而助长了程展的行动,他用力地咬住了乳头,让唐玉容发出这一声**。   唐玉容从来没有品尝过这种滋味,她虽然与许昙有百年之盟,可一向洁身自好,许昙平时至少只能与她牵牵手,哪经受起这种挑速!   她只觉得神志迷糊,可那玉峰传来的感觉却是一阵接着一阵,她原来就不堪挑逗,何堪还中了霸道已极地媚药,只能任由程展摆布,嘴里胡乱哼着,双腿胡乱地踢着,只求这一切能早点结束。   程展终于结束了在她一对玉峰上地进攻,可是现在唐玉容却只能发现一声更长地**,因为程展已经趴到她跨下,对准她的桃源洞口**起来,一双魔手则在大腿内侧来回抚弄,把这一带地地方都摸遍了。   唐玉容只觉得情潮一阵阵涌来,甚至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接下来程展的动作更加大胆,他手口并用,不断挑逗着突起的花蒂,那**不受控制地向外流出,甚至连那小仙女都被挑开了,任由程展进入那桃源之中。   而她的那对玉峰,则一左一右分别落入了夏语冰和司马琼的手里,夏语冰甚至还熟练得和她来了一阵长吻,她只能弓起双脚,玉臀逢迎着程展的动作,嘴里发出一阵阵浪叫。   唐玉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在这种情况迎来清醒情况下的第一次,只是这种欢乐已经让她忘记了一切,忘记了她的未婚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她只是期盼着程展的进一步动作。   程展的长枪已经对准了桃源洞口,她却很配合地扭动着臀部,欢迎着程展缓缓地进入她的最深处。   她终究还是新破身子,在一阵疼痛之中清醒了许多,她摇着头想道:“不要啊!我怎么能这样啊!”   可是程展已经占有了她的每一寸肌肤,自己既然已经成为程展的女人,那就听从命运的安排啊!   有徐珑月的支持,她相信自己能雪洗当日的奇耻!   她的思索很快就那无尽的快感所淹没,看着今天这一龙三凤的局面,程展竟是疯狂地挺动着自己的长枪,在唐玉容体内反复挞伐着,制造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唐玉容的玉体开始闪耀着一种粉色的光泽,让她雪玉一般的身体更为迷人,她感觉到程展的进攻比起两个女人的爱抚要更让她着迷!   不!程展的每一次动作,都能把她送到天上去,她就想这么被程展征服!   她的反应越来越强烈,不再是平时那个十分利落的女侠,现在她只是一个想要程展的女人而已,她大声地叫道:“给我更多!啊……给我更多!”   当程展又一次地在她体内达到高潮的时候,唐玉容也同时达到了顶峰,她长长地发出了一声**,然后整个人昏迷了过去!   只是程展却笑了,因为夏语冰和司马琼都转头看来,这对名动天下的女捕头和女侠,现在以企盼的眼光看着程展,然后她们一起低下头去,小心地侍候着小程展。   今天晚上是个很美好的夜晚!   程展有这样的感觉,他已经被夏语冰和司马琼的灵舌弄得雄风再振,长枪又傲立起来,在她们的玉脸之上滑来滑去!   ……   程展并不知道,就在他的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们。   雨梅香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她几乎要撕碎眼前的一切!   那是在过去十几年的调教中形成的自然反应,她要杀光任何欢好中的男女!   这才是她离家出走的真正原因,但是这一刻她的心却抖动个不停!   她想起了程展的许多好处来,她轻轻地心底喊了一声:“爹爹……”   她的手在擅抖着,她心底非常痛苦!   此时此刻,程展正把夏语冰和唐玉容叠在一起,轮流进入她们的体内,对自己背后的一切一无所知。   雨梅香想撕碎所有的一切!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风波   知不觉间,两行清泪就从雨梅香的眼里流了下来。   她的一对玉手粉嫩粉嫩,却能撕碎一切,毁灭一切,只是这一刻,她的手始终在微微擅抖着,她想起了许许多多的往事,而她的身形就象是一只充满力量的雌豹,想撕碎眼前的所有一切。   但是控制着这双手的,不是那潜意识的行动,而是雨梅香的大脑,不知不觉间,雨梅香竟是站了起来,她想起了与程展在一起的许多往事。   她没有动心,她的眼泪仍在下落。   一滴晶莹的泪水落在地上,雨梅香只有一个念头:“你不仅是我的爹爹,也是我的好哥哥!”   她终于克制住了自己,只是一想到徐珑月和那个人的手段,她就有几分寒意。   ……   程展对此一无所知,这一场欢宴已经到了极度淫的顶峰。   唐玉容从来没有想象过这么难堪的事情,三位名震江湖的奇女儿,现在居然一齐跪在程展的跨下,用自己的小香舌服伺着小程展。   她的身上还着高潮之后的余韵,在幸福的昏迷之中醒来之后,就被程展带入这一场肉宴之中。   她的余毒似乎没有解除,反而因为这一场淫的肉宴而越发炽烈了,唐玉容做出了她从来不敢想象的动作,用自己灵活的舌头在程展的长枪上滑来滑去。   她在内心有一种极度的耻辱感,可是旁边夏语冰的指点却让她不自觉地陷入到这种狂欢之中。   而程展看着她们的服侍,心中有一种极度的满足感,男子汉大丈夫,到了这等地步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即便是唐玉容生疏的舌技,也带来了另类的刺激!   但这仅仅是开始而已,这一场淫地肉宴还有更多的好戏在等着唐玉容!   ……   许昙的呼吸很粗重,但是他还是那个能决判断的汉子。他大声叫道:“快点|让大河帮的走狗给跟上了   他的身后是三十多名身衫不整的汉子,从成都城随他一起奔赴长安的三十多名好名现在只剩下半数,而沿路招募的好手也死伤了大半,甚至连带着两个闻香教的分舵也被攻破了。   但是许昙没有失去信心,他在这种风云之中反而显得更加刚毅了   他大声地给手下打气道:“今天晚上我们就能到落霞镇了,那里有我们一个分舵,有三十多人在接应我们   闻香教遍布全川,许昙这一路狂奔得到了闻香教众地广泛支持,他沿路招募的好手多半就是来自于闻香教地分舵,而且在财力等方面也得到了很大的补充。   反观大河帮地追杀大队。虽然出成都城的时候有二百余人,但是一路行来。至少死伤了一百人,虽然沿路招募了不少三教九流入会。可现在可战之士不足二百。   以他的想法,只要到了落霞镇,和那三十多名闻香教中坚合流,但再加上从江湖上招募的好手。他地实力比起出成都城的时候,不增反减,那么就可以一路突破秦岭,直抵长安了。   但落霞镇是他们出川前能得到支援的最后一个分舵,他必须打好这一战。   他有着无尽的信心,他一定会回来报仇的。他一定会雪洗这奇耻的   他偶尔也会想到唐玉容。他安慰自己说道:“副教主会好好照料玉容地   他并不知道许昙是怎么照料唐玉容。更不知道程展是如何无微不至地照料唐玉容,多少回把自己地精华注入唐玉容的体内。更不知道他地报仇大业一开始就走了偏差。   他只有一种复仇的念头。   张易豹和张至虎也在紧追不舍,他到现在才知道低估了许昙,低估了这个继承父业的败家子   但是现在他们已经骑虎难下了,现在不解决许昙,后患无穷   张至虎只有一个念头:“杀:杀掉这条小狗   大周朝武林历史最血腥的火并和厮杀,已经就此拉开了序幕。   唐玉容对所有的这一切都一无所知,她醒来的时候,这张大床上只剩下她和程展了,夏语冰和司马琼都已经起身了。   只是她和程展的身体却以最紧密的姿式连接在一起,她甚至不敢有任何的动作,看着还带着一点点孩子气的程展,她只能苦笑了一声。   这个少年,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精力,昨夜的欢狂几乎让她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   她很害怕程展会再来一次。   看着他的脸,唐玉容又想起了昨夜的羞人场景,她的脸在发烧,一想到她和夏语冰她们摆出那么多的花样被程展玩弄,她就觉得有一种情以何堪的味道。   只是她微微的动作,已经让程展醒转过来,唐玉容感觉程展的凶器在自己的体内又蠢蠢欲动了,不由又是害怕又是欢喜,她想到自己三个人跪成一排任由程展在身后的场景,越发羞不可遏,可是心里又多了些期盼。   程展却只是用力抱紧了她,在她的脸上印了重重一吻,然后叫着她的名字:“玉容   唐玉容不知道如何称呼程展,最后终于叫了句:“夫君   —   回想过去几天的遭遇,唐玉容只觉得这其中经历的转折比自己前二十年遇到的还要多上许多,但是她只能是被命运戏弄的小人物了。   现在既然已经失身于程展,她只能嫁鸡随鸡了   至于许昙,虽然很对不住他,可这就是命啊   何况她与许昙的结合,原本就是唐门和天衣教结合的产物,她对许昙的感情并不深。   女人的心理生塑能力总是很强的,经过徐珑月的洗脑和这一场肉宴,唐玉容已经决心按命运的摆布活下去   好好地活下去还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一张脸看起来这么英俊   程展又搂着她的腰肢,用坚毅有力的语气说道:“玉容,不管以后怎么风云变幻,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了   这是程展的誓言,不但不让唐玉容受半点委屈,也不能让程展的女人受半点委屈。   女儿家总是非常敏感的,唐玉容听得程展又提起了徐珑月的名字,知道这其中或许有许多隐情,但是她不想追究,她注重的是自己的身份:“夫君   虽然程展有着很多很好的优点,可他终究比自己小了许多岁,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而已   而且这个少年家中早有多房妻室,一想到这唐玉容就为自己黯然了   她甚至连程展的小动作都给忘记了,有点失神地说道:“可是咱们终究是错成姻缘   一说到这,她的脸上多了两行清泪。   程展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只是向她发誓道:“我程展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你受半点的委屈   他刚说完这段话,唐玉容已经主动送上了重重的一吻……   很快,她们之间进行了心与心的沟通,而心与心的沟通之后,便是灵与肉的沟通,但是唐玉容在经过这么多次挞伐之后,却真的起不了身,甚至连送司马琼的心思都没有了。   程展望着骑在马上的司马琼,心神有点黯然,他说道:“玉容让我向你抱个歉,她不能来送给你.   司马琼笑了,她身着捕快服,英姿飒飒,与昨夜那个放浪已极的女人完全不同,她的眼神充满了坚毅:“阿展竟陵啊   她明白相送是为了相逢,她说道:“好好照顾玉容   程展点点头,司马琼继续说道:“虽然我是个吃醋的女人,但劝你还是要好爱她   她心中明白,唐玉容经此重创之后,虽然接受了程展,但心中所受的打击却是旁人难以承受的。   唐玉容虽然接受了程展,但肉欲的成份占了大半,并不是从内心上完全接受程展,司马扬说道:“好好爱玉容,既然在床上爱她爱她   程展点点头,司马琼扬鞭而去:“阿展,我在竟陵等你回来,到时候是不会放过你的   望着她大方的神态,程展却有些神伤,旁边夏语冰从背后抱住了他说道:“死小贼,我现在就不放过你.上,我和玉容妹子联手,看你还招架得住吗?”   这个早上,对于程展来说是快乐带着又带着几分神伤的早上,对于赵王司马平来说,却是一个极度震惊失望的早上。   他昨夜睡得很好,可是现在却是毫无主张地问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同心   刚刚起床,还在筹画着怎么狠捞一笔的时候,就听到坏消息。   昨天晚上荆州军程展的部队强自霸占了若干个大型库房,从深夜开始就不停地往军营里搬东西,即便搬不走的也要号个位置回来。   程展这些部下摆出一副搬家公司的态势,他们打着司马平的旗号:“咱是替赵王殿下办事的,谁敢多事   看着成队成队的官军蜂拥而至,早已得到遇家逢嘱咐的仓库主管们很配合地把库房交给了竟陵军,顺便把自己的账也给抹平了。   这等于是挖了司马平的墙脚,虽然他到现在为止还不清楚这几个库房到底储备了什么物资,因此他只能召集柳胖子等一众要员处置这件事,他做得很有分寸:“程将军未得吩咐,擅自处置,这件事是做错了可是只要知错就改,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   “柳将军,请你立即去接收这几个库房,还有一切物资要造册入档,程小将军搬走的物资也要全数搬回“告诉程小将军,切莫因此惊慌   柳胖子很痛恨程展这种吃独食的精神,但是他和程展关系十分密切,自然得为程展遮掩:“赵王殿下想得周全下了大力气了,可没得什么太大的好处,因为想替将士们争取些利益吧   他这是在敲打敲打司马平:“好你个司马平这个几个小库房,就是这四川城内的地盘,也得给咱们这些有功之臣几个   旁边雷凡起也在帮腔道:“程小将军有功之臣,赵王殿下何必注重区区几个库房   骄将悍将联成一体,其余几个军方将领觉得程展虽然有许多不是之处,却一致站在程展这边,就连成都太守段锦春也说道:“程小将军虽然有些考虑不周的地方。可是他爱国之心却是可取的   司马平心中微怒,这些军政头脑恃宠而骄,根本不把他这个卫王放下眼里,只是司马平却必须把他们放在眼里。   可是司马平却必须依靠他们,他这个人一向号称算无遗策,不握有绝对把握是绝不会出手的。   而且他虽然早有许多享受之心,对女色更是企盼已极,却是标准的伪君子。   一个伪君子入门水平是欺骗别人,可是登堂入室的水平是连自己也欺骗,虽然他好色如命。可是到现在为止,除了赵王妃之外。他居然没有任何外遇的历史。   他地历史清白得夸张,他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人物   但是另一方面。司马平不是一个特别善于决断的人物,他总是喜欢和稀泥,走中庸之道,和司马鸿这个疯子的行事态度完全不同。他一看到这么多文武官员一齐反对,因此也改了口气:“念在程将军往日功劳的份上,这件事先暂且放下   一个极品的伪君子永远是会把往日的恩怨暂且放下,他们不会忘记当年的恩怨,在十年、二十年之后才会清算这笔账。   司马平即便登上了王位,他也只会慢慢地象剥茧一般清算仇人。他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或许我们不能称他为伪君子。而要称他为“忍者”。或者简明地称为乌龟。   司马平这个小乌龟的行事很有分寸,他继续询问了盐市交割地情况。然后掂量着其中有多少好处是自己要捞的,毕竟盐市里冻结地资金超过两千万贯,自己拿个一成报效也是很正常的。   而这些将军则象是一群饿狼一般,他们紧紧地盯着司马平   因为司马鸿已经许给了他们无数地利益,现在虽然换了司马平来做,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谁在台上都是一样,他必须实现当初的承诺   对于这些象饿狼一样的将军们,司马平很有理性地做着说服工作,但是他明白,他不能满足这些人所有的要求。   正所谓功高不赏,他必须做出一个决断,但是他很有耐心,仍然做着一次又一次地争取。   不到最后时候,他司马平是不会动刀子的,他是个坦坦荡荡的真君子,是讲仁义的赵王司马平。   但是这层仁义的面纱在片刻之后就被撕破,他诧异地问道:“什么?司马鸿他做了都督荆州诸军事?”   即便是对着周国皇室,司马鸿的新任命仍是高度机密,但是司马平却知晓了司马鸿并没有失势,相反他地位置反而更稳固了。   从益州调走八万战斗力最强地官兵归司马鸿指挥,除此之外司马鸿可以统领地兵力达到二三万之众,而司马平屁股还没放稳,大周朝已经又派了一位大员坐镇川中。   一向以无能著称的郑国公司马复吉改调益州,他地地位甚至高过了司马平,因为司马平拥有的一切资源,司马复吉同样都有,甚至更多。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无能的司马复吉也能掌握住益州,想在他的眼皮底下经营出一个独立王国,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一群文武官员都象最忠心的死士一般拼命地向司马平报告自己的忠诚,但是司马平明白,他其中真正对自己忠心的官员恐怕十不存一,他必须抢在司马复吉入川之前扎稳根基。   他非常郁闷,但是他从来不表达在心头,因为他是坦坦荡荡的君子,是讲仁义的赵王司马平,他很有风度地说道:“郑国公这次入益州,那是好事一件啊   他虽然态度如常,可是今天这早议却是停了下来,司马平要同他的一堆狗头军师好好商议一番。   只是司马平心中却是满腔的块磊不平,他已经明白了昨天司马鸿是怎么一个感觉。   明明是完胜的局面,却在实现梦想的时刻被翻盘,这是人生最郁闷的一件事。   会上各有各的主张,旁边茶安亭多说了一句:“既然卫王殿下要去荆州统领大兵,那也是好事一件吗   这是受人钱财与人消灾,他这么一提醒司马平立即清醒过来了。   虽然司马平统领全荆州的兵马,准备对南楚作战。可这荆州军也不是铁板一块啊且这人似乎是司马鸿的死敌   一想到程展是司马鸿的死对头,他的心底就暗暗开心了,在荆州军中他有很多的棋子,特别是襄阳六军归顺了司马平之后,他在荆州的潜势力并不逊色给司马鸿,既然如此,何不敲打敲打司马鸿,给他招惹来许多麻烦。   —   茶老太监顺着司马平的心意往下讲:“程小将军也是要回荆州去的,他一向和卫王殿下关系处得很好。我们干脆就帮帮卫王殿下的忙   司马平的心思已经被他摸透了,他甚至觉得这个阴森地老太监十分亲近:“没错|荆州之后。程小将军也要与王兄多多相近   他现在想法大变,程展不再是骄兵悍将。而是制约司马鸿的一首妙棋了   他再怎么骄悍,都是司马鸿头痛,而且他给司马鸿制造地麻烦越多,越是势成水火。对他越发有利。   茶安亭又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句:“对了,程小将军还有一位美貌妻子,那当真是没话可说啊   司马平被他说动了,虽然他是个伪君子,从来没有过外遇的经历,但不代表司马平不想来上那一次外遇。   在他地眼底。程展是斗不过司马鸿的。那么到时候上门请自己帮忙报仇的就是程小将军的妻子了。   如意算盘打定。司马平当即说道:“没错|之前,咱们多多协力。替他把器械衣甲、军饷食用都准备齐了   程展却很得意,他地部下很能干,替他把几座库房全部抢到手里,而且据外面的消息说,他的封号铁定是镇字将军了,而且统领的不是五军,而是六军。   这并不知道这是司马平准备拿他来当炮灰,司马平也不知道,司马鸿并没有去荆州。   程展轻轻地搂着唐玉容,把自己打听来的消息都告诉了她:“玉容,你家夫君还是挺能干的   慢慢地,唐玉容地内心已经被一丝丝幸福填满了。   大变之后,最初是震惊和悲愤,然后落到程展地手里之后,她被程展用无尽地情欲填满了。   程展几乎寻找每一个机会来满足她。   在她沉沦在情欲之中的时候,程展还会借机关心她地每一点每一滴,慢慢地,她在程展的身上找到了许多光彩的地方。   程展的报喜有些孩子气,但是唐玉容感觉得到,程展是想把这其中的欣喜想与她分享,她点点了头,她轻轻地偎着程展说道:“夫君,玉容既然是你的妻子了   程展看得出唐玉容也很开心,男人在事业上的成功永远是为女人效力的,程展就吃这一套,他就把这其中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   唐玉容还是第一次听程展说起这幕后的许多事情,特别是盐市上的争夺,唐玉容只能轻叹几声。   有时候心与心的交流更胜过灵与肉的交流,唐玉容就这么被一丝丝的幸福填满了。   这是个好丈夫执,但是他们绝不敢与一位掌握着几万部曲上万战兵的将军对抗   程展也表示了这个态度:“你们唐门如果不把玉容嫁给我,我也没有别的东西江湖上除名了   至于后果,程展似乎没有考虑过,但是唐玉容对程展有这种作风反而是很开心。   这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他是唐玉容的丈夫,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他有着自己的基业,有着数不满的优点与缺点,是个好男儿   只是当程展搂着唐玉容的时候,她又想起了许多羞人的事情,程展在这方面总是让承受不起,她隐隐地感觉自己的情火又点燃了。   这当真是女人的恩物   只是唐玉容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会在床上如此放浪,配合着程展的每一次动作,在迷糊中失身,在媚毒中与程展七度云雨,而清醒后的第二次交合更是与夏语冰一起被程展杀得溃不成军,就连菊花蕾儿也告失守……   这点点滴滴的回忆让她的心都暖了起来,紧紧地偎在程展的怀里,她从来没有想象过男女之样有那么多的花样,而一个男人会达到这么霸道的程度。   但这也是一种幸福吧   她看得出程展的动作越来越霸道了,她只是说道:“等等语冰吧   程展笑了,在他的眼里,唐玉容已经是一丝不挂了:“放心好了时候把你们两个都喂饱了   在尝试过人生的至乐之后,唐玉容也开放了许多,她主动地给程展脸上轻轻一吻,然后笑道:“总有一天,我会报复回来的   只是她的身子却先麻了,虽然这是女人的幸福,可是程展的霸道给她的感觉永远是又喜又怕,她在感叹着:“那位司马琼姑娘多留几日就好了   这几天,她几乎都没有起,除了程展的双重关爱之外,就是同苏惠兰和夏语冰说说话,现在她对程展的家事已经有数了。   她这个小夫君居然是这么一个荒唐的人物,但也着这么大的家业,但苏惠兰问得最多的,反而是席枕之间的事情,唐玉容看得出,这个小姑娘有些春心动了。   她就这么幸福偎在程展怀里,幸福得飘浮于云际一般的时候,夏语冰穿了一身劲装从门外回来了:“阿展,你的便宜师傅师娘来了有……”   她稍稍地顿了一下。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合作(上)   玉容虽然衣冠完整,却是羞得垂下头去,似乎她赤祼夏语冰面产。   明明有过那么多一同服侍程展的经历,可是她却这个时候起了羞意,毕竟她前二十年是纯洁得象一张白纸那样   程展看着夏语冰的脸上带了几丝严肃,明白肯定有贵客临门,当即询问道:“陪着我师傅师娘来的,是峨眉哪位高人?”   他是匆匆忙忙派人赶往播郡知会了谢玉华和凝真子一声,想必峨眉派的反应没有那么迅速,多半是派出二代弟子的顶尖人物前来与自己商谈。   夏语冰却笑着说道:“不是别位,正是我们的镜衣掌门   程展小吃了一惊,这位镜衣师太他可是久仰大名,根据传说,这位师太在益州的影响力到了惊人的地步,她统领着整个益州的地下寺院,论信徒数量,天衣教和她们佛门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更重要的是,这位镜衣师太明白官方的极限在什么地方,她永远只是在默默地抗争着,潜心耕耘着益州的佛门,她永远不和官方起正面的冲突,而益州官方也允许了她们的地下传教活动。   在南楚和北燕联手举办的四大神尼评比之中,这位镜衣师太位列其间,虽然排名并不靠前,但这完全是因为周国佛门影响太小的缘故,如果搞票选,说不定她能排到第一位去。   而镜衣掌门亲自出面和程展接洽这笔业务,就说明了峨眉派的诚意,程展当即喜出望外,左手牵着唐玉容,右手拉着夏语冰,就往门外走去:“咱们就见见这位万家生佛   根据江湖上的传言,这位镜衣师太也是一个极美的女子,他程展一向有着博爱精神。沈知慧也曾遁入过空门,他关心妻子的同门似乎也没有不对的地方吧   即便看看也是不错的,就凭着这位镜衣师太位列天下四大神尼的第三位,就值这个回票价了   唐玉容却没有放得那么开,她几乎要把自己地手缩了回去   峨眉的人,她是认识的面公然抛头露面,承受别人的风言***又是一回事   但是她轻轻地叹了一声,看着程展满带着喜悦的脸,当即任由程展牵着她的手儿:“不管你带我到哪去。只要你给我一点点幸福,我便跟着你去   镜衣师太早已等在外面了。凝真子、谢玉华一左一右护卫在她的身边,但是程展看着镜衣师太却很有些失望的味道。   这就是位列天下四大神尼之一的镜衣?   程展感觉到为什么在大周国佛门会被道门压过了。光凭着这佛门四神尼地素质就差了一大截   虽然容貌不是决定胜负的关健,但至少也是一个非常关健地要素吧   即便这屋内诸女之中,镜衣师太的容貌仍不是第一位地。   夏语冰成熟性感,把什么事务都操办得井井有条。唐玉容原本是短打女英雄的气质,现在却成了标准的幸福小女人,而谢玉华和凝真子也是极美的女子。   谢玉华早已盘起了妇人地长髻,她的一头青丝很美,她的脸也很温柔,而且是说不尽的温柔。特别是看着凝真子的时候。那温柔可以杀死人了。她有一张人见人到的瓜子脸,非常白净。穿了一身锦衣,腰提宝剑。   而凝真子则是另一种极美地感觉,虽然岁月在她地脸上留下点点痕迹,但她依然是个天外仙子,依然是传说中那种姑射仙子般地人物,让旁人见到总有一种配不上的感觉。   她地道袍掩盖不住她完美的玉体,而且这个仙子般的道姑有着一种英气,在成熟与宁静之间带着一种自发的英气,而英气之间又有一种自然的美感。   但是今天的主角,镜衣师太却逊色太多了   原来凝真子和谢玉华一左一右站在她的身边,应当是众星拱月一般,但是现在看起来,镜衣师太反而象是那传说的绿叶了。   她的年纪似乎传说中的轻下许多,看起来才二十五六岁的模样,但是程展知道这必是她门中功法的效力。   她的脸颇美,也颇为白净,她的身材也颇美,比起那些中人之姿的寻常女子,得实是强上了许多,但是对于阅历众美的程展来说,这实在让她有些失望的感觉。   她一看到程展带着夏语冰和唐玉容出来,当即小吃了一惊,偷偷地瞧了程展一眼,然后脸微红,最后低下头抓着衣角看着自己的鞋子。   她不象执掌峨眉山的掌门师太,倒象一个初次闯荡江湖的小女侠,脸上带着看到了传说大侠的那种神态,但是夏语冰和程展都不敢轻视她,只是她们都有这样的想法:“这个如此羞涩的尼姑就是镜衣掌门?”   镜衣师太?就是这么一个非常害羞的小尼姑?   程展甚至用了小尼姑这个称呼,他甚至忘记了一点:镜衣师太的年纪足够可以当他的母亲了。   那边夏语冰已经再简单地向凝真子和谢玉华介绍这笔业务:“我夫君把这些库房弄到手了,现在正想选个机会出手   只是凝真子和谢玉华却集中在唐玉容身上,她们认得唐玉容   这不是末来的天衣教主夫人,怎么象一个小妻子一般偎在程展的身边身边,她的头上甚至也盘起了妇人的长髻   对于成都城内的这次火并,她们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但是她们从来没想到会在这时遇到唐玉容,因为她们对于唐玉容格外关心,甚至忘记了正事。   不过她们对于这次的合作也不放在心上,程展的意思很明显,是想要找个就地脱赃的地头蛇,这种生意本小利大,只有呆子才不会做了。   只是夏语冰刚刚介绍过这笔生意,这场上已经节外生枝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合作(下)   不行   只是她们说话的神态却完全不同,唐玉容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她很响亮地说道:“夫君脉上,我们唐门可不是比她们峨眉派弱上多少   她虽然做了程展的妻子,心不再向着天衣教,可毕竟是唐门中人,自然要替唐门争取更多利益。程展这笔买卖完全是一本万利,而且不需要半点本钱,她自然得替唐门争取争取。   只是谢玉华和凝真子望着唐玉容的眼神就有些怪异,天衣教和大河帮的火并才过去没有几天,而现在这个唐玉容居然明目张胆地就成了程展的妻子。   在她们的眼里,她们的好徒儿程展虽然有不少缺点,但还不致于品格如此低下,因此她们心底把责任推到了唐玉容的身上,脸色有些不善,只不过现在她们关切的却是镜衣师太说的那句:“不行   静衣师太说这两个字的声音很轻很轻,几乎到了低不可闻的地步,一说完这两个字,她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半点,头依旧垂着,掩耳盗铃般地藏在了谢玉华和凝真子的背后。   她的面色潮红,有若一个极害羞的小姑娘一样,但她那两字谢玉华和凝真子都听在耳底。   为什么不行?谢玉华和凝真子都想不通,对于峨眉派来说,这次合作既可以与程展拉好关系,又可以为峨眉派赚取巨额利润,为什么静衣师太会放弃?   程展看着那个退到谢玉华背后去的静衣掌门,她的面色潮红,软弱得似乎一阵风都能吹倒了   但是程展却能肯定她便是静衣,因为程展在她的声音听到了一种坚定,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带着一种坚强。   程展不理会唐玉容,很有些霸气地询问道:“镜衣师太,我是诚心实意来与贵门谈合作,怎么一切都没有开始,现在就说不行了?”   镜衣师太这一回非但没有向后退了,她不再是一副惊惶不定的小女儿家神态,反而很镇静地说道:“程公子,不是贫尼不肯答应,而是这宗买卖牵连到几位皇子   看着突然之间充满了自信的镜衣。程展不由又多看了她几眼。   正所谓“绵里藏针”,这个镜衣掌门初见之时只是个极内向的女子。可是在程展地压力之下,她反而显得从容大方。浑身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气质,她对着程展化作侃侃而谈:“程公子,你同玉华关系不错,所以特意来照顾本门。只是本门一向讲究清静无力,所以这一次峨眉派算是欠程公子一份人情   她落落大方地一合掌道:“日后程公子若是什么用得上本门的地方,只管说上一句便是   夏语冰已经看得出来,这位镜衣师太是个绵里藏针的人物,压力越大,反而越是从容不迫。反倒是平时反而显得极为内向。   那边唐玉容冷笑了一声。据住了程展的手说道:“阿展。让咱们唐门来吧   峨眉派一向讲究中立,她们这一派原本就是属于佛门。而我大周朝一向讲究崇道灭佛,对佛门一向主张严厉打击,因此佛门弟子称为:“佛难”。   在佛难之后,有许多佛门宗派转入地下,有些宗派甚至企图争取东燕和南楚的支持,成了大周官方强力镇压的对象,有个别宗派甚至象闻香教一般掀起了大规模的暴乱。   而峨眉派与她们代表的益州佛门却完全不同,她们走的合法路线,绝不与官府对抗,甚至还同官府进行一定层面上地合作。   而这位镜衣师太也是潜心传播佛法,在她的统领之下,益州可以说是大周境内佛法最盛地地方,教徒以数十万计,而这位镜衣师太就是持绝对中立态度,对官府斗争绝不掺和。   只是程展怎么会这么轻易放弃,他淡淡一笑道:“镜衣师太果然明事理的人物   他手上可有着峨眉派地把柄,他笑着说道:“听说楚国军情监在我朝益荆两州有一个间谍网,名为天河,是伪楚军情监精心布置的一个军情网络,曾为南楚输送了无数重要情报……”   谢玉华神色为之微微一变,凝真子却是一声轻叹,只有镜衣师太从迫不待地听着程展继续说   在下曾于年前破获其中一部间谍,其中南楚军情监的月一名,她将其中经过详加交代……”   程展说的都是实话,夏语冰可以替程展做证,毕竟李晓月也是程展地同床人。   —   唐玉容听得程展讲述这其中的经过,对于程展想把峨眉派硬拉进这笔买卖中来十分不解,只得在旁边说了一句:“想不到啊……实在想不到啊   只是镜衣师太还是那么从容不迫,她的脸上有着一种端庄圣洁的美,她很稳重地说道:“没错作,可那又如何   她神情淡雅,竟是把这件关系到峨眉派生死存亡视若无物,只是她压力越重一分,也就越美一分。   程展也从李晓月口里得知,镜衣师太对于军情监的情况需求永远只是提供最低程度的满足,她们提供地情况有价值,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军情监得到这些情报地时候,这些情报已经变成了普通情报。   即便如此,双方仍是没有放弃情报交换,峨眉派可能是想留一条后路,而军情监可能也是抱着同样地想法。   只是对于程展来说,眼前的局面似乎就很困难了。   如果以此来威胁峨眉派地话,首先在谢玉华这个便宜师娘那里便通不过了,其次他也要付出得罪峨眉派的代价,而峨眉派的中立形象也会受到很大的损害。   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谢玉华了,她知道程展马上就是一个统领万人的镇字将军了,他说的话顶上别人百句千句,他如果宣称峨眉派与南楚军情部门有勾结,那么就对于她的师门是相当严重的打击。   但是镜衣师太有着十足的自信,她知道官府的极限在哪里,如果官府敢于逮捕她的话,那么会爆发一次大规模的佛门叛乱   程展也是叹了一口气,他发现眼前的这位镜衣师太竟是象钢铁一样的女人,压力越大,她越发坚强,她的坚毅出乎程展的意料之外。   生意不是这么谈的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他询问道:“镜衣前辈,您想怎么办?”   镜衣师太看到程展服软了,她也软了下去:“我想我们有很多事情可以商谈   她好几遍听说过程展的名字,这个竟陵沈家的少年家主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十四岁做了军主,十五岁连升数级,即便成为掌握近万兵马的大将。   她们峨眉派想要生存下去,必须要与官方搞好关系,因此她的面容一下子变得和善起来,但是那无尽的容光也不复方才。   程展又轻叹了一声,旁边唐玉容也必须为唐门争取:“我代表唐门   程展拍拍手道:“非常好   对于联手售赃,他已经有十足的把握,当即把众女请进了内室,商议起这其中的细节。   现在程展越发不敢小瞧这位镜衣师太,或许这位师太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个极其软弱的小女人,但隐藏在其后的真面目却是一位真正的女强人。   但是谈判进行地很顺利,原因是因为程展做出很大的让步,在这笔交易之中,他吃了大亏。   镜衣师太坐在一旁用很平淡的语气说道:“程公子,峨眉派不会让你吃亏的   程展知道,峨眉派在益州有着很强的潜势力,或许只要镜衣师太动动手指,程展就有无尽的好处,只是程展却是发出一声苦笑:“我现在正等着赵王殿下升了我的职位,接下去就要回竟陵老家去了,也没得一个确切的讯息   一想到这个,他有些提心投在茶安亭那个老太监身上的钱是不是要打水飘了,这个老太监是不是肯替自己在赵王司马平面前说几句硬话。   只是镜衣师太却笑了,程展和她扯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在笑:“程公子,要不要得些确切的讯息?贫尼免费赠送,不收分文   程展登时大喜:“此话当真?贵派在赵王身边布有眼线?”   那边谢玉华却是笑着说道:“好上了   镜衣师太仍是淡淡一笑:“程公子,这千金之讯,我自是分文不收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镜衣师太的风度   不行   只是她们说话的神态却完全不同,唐玉容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她很响亮地说道:“夫君脉上,我们唐门可不是比她们峨眉派弱上多少   她虽然做了程展的妻子,心不再向着天衣教,可毕竟是唐门中人,自然要替唐门争取更多利益。程展这笔买卖完全是一本万利,而且不需要半点本钱,她自然得替唐门争取争取。   只是谢玉华和凝真子望着唐玉容的眼神就有些怪异,天衣教和大河帮的火并才过去没有几天,而现在这个唐玉容居然明目张胆地就成了程展的妻子。   在她们的眼里,她们的好徒儿程展虽然有不少缺点,但还不致于品格如此低下,因此她们心底把责任推到了唐玉容的身上,脸色有些不善,只不过现在她们关切的却是镜衣师太说的那句:“不行   静衣师太说这两个字的声音很轻很轻,几乎到了低不可闻的地步,一说完这两个字,她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半点,头依旧垂着,掩耳盗铃般地藏在了谢玉华和凝真子的背后。   她的面色潮红,有若一个极害羞的小姑娘一样,但她那两字谢玉华和凝真子都听在耳底。   为什么不行?谢玉华和凝真子都想不通,对于峨眉派来说,这次合作既可以与程展拉好关系,又可以为峨眉派赚取巨额利润,为什么静衣师太会放弃?   程展看着那个退到谢玉华背后去的静衣掌门,她的面色潮红,软弱得似乎一阵风都能吹倒了   但是程展却能肯定她便是静衣,因为程展在她的声音听到了一种坚定,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带着一种坚强。   程展不理会唐玉容,很有些霸气地询问道:“镜衣师太,我是诚心实意来与贵门谈合作,怎么一切都没有开始,现在就说不行了?”   镜衣师太这一回非但没有向后退了,她不再是一副惊惶不定的小女儿家神态,反而很镇静地说道:“程公子,不是贫尼不肯答应,而是这宗买卖牵连到几位皇子   看着突然之间充满了自信的镜衣。程展不由又多看了她几眼。   正所谓“绵里藏针”,这个镜衣掌门初见之时只是个极内向的女子。可是在程展地压力之下,她反而显得从容大方。浑身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气质,她对着程展化作侃侃而谈:“程公子,你同玉华关系不错,所以特意来照顾本门。只是本门一向讲究清静无力,所以这一次峨眉派算是欠程公子一份人情   她落落大方地一合掌道:“日后程公子若是什么用得上本门的地方,只管说上一句便是   夏语冰已经看得出来,这位镜衣师太是个绵里藏针的人物,压力越大,反而越是从容不迫。反倒是平时反而显得极为内向。   那边唐玉容冷笑了一声。据住了程展的手说道:“阿展。让咱们唐门来吧   峨眉派一向讲究中立,她们这一派原本就是属于佛门。而我大周朝一向讲究崇道灭佛,对佛门一向主张严厉打击,因此佛门弟子称为:“佛难”。   在佛难之后,有许多佛门宗派转入地下,有些宗派甚至企图争取东燕和南楚的支持,成了大周官方强力镇压的对象,有个别宗派甚至象闻香教一般掀起了大规模的暴乱。   而峨眉派与她们代表的益州佛门却完全不同,她们走的合法路线,绝不与官府对抗,甚至还同官府进行一定层面上地合作。   而这位镜衣师太也是潜心传播佛法,在她的统领之下,益州可以说是大周境内佛法最盛地地方,教徒以数十万计,而这位镜衣师太就是持绝对中立态度,对官府斗争绝不掺和。   只是程展怎么会这么轻易放弃,他淡淡一笑道:“镜衣师太果然明事理的人物   他手上可有着峨眉派地把柄,他笑着说道:“听说楚国军情监在我朝益荆两州有一个间谍网,名为天河,是伪楚军情监精心布置的一个军情网络,曾为南楚输送了无数重要情报……”   谢玉华神色为之微微一变,凝真子却是一声轻叹,只有镜衣师太从迫不待地听着程展继续说   在下曾于年前破获其中一部间谍,其中南楚军情监的月一名,她将其中经过详加交代……”   程展说的都是实话,夏语冰可以替程展做证,毕竟李晓月也是程展地同床人。   —   唐玉容听得程展讲述这其中的经过,对于程展想把峨眉派硬拉进这笔买卖中来十分不解,只得在旁边说了一句:“想不到啊……实在想不到啊   只是镜衣师太还是那么从容不迫,她的脸上有着一种端庄圣洁的美,她很稳重地说道:“没错作,可那又如何   她神情淡雅,竟是把这件关系到峨眉派生死存亡视若无物,只是她压力越重一分,也就越美一分。   程展也从李晓月口里得知,镜衣师太对于军情监的情况需求永远只是提供最低程度的满足,她们提供地情况有价值,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军情监得到这些情报地时候,这些情报已经变成了普通情报。   即便如此,双方仍是没有放弃情报交换,峨眉派可能是想留一条后路,而军情监可能也是抱着同样地想法。   只是对于程展来说,眼前的局面似乎就很困难了。   如果以此来威胁峨眉派地话,首先在谢玉华这个便宜师娘那里便通不过了,其次他也要付出得罪峨眉派的代价,而峨眉派的中立形象也会受到很大的损害。   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谢玉华了,她知道程展马上就是一个统领万人的镇字将军了,他说的话顶上别人百句千句,他如果宣称峨眉派与南楚军情部门有勾结,那么就对于她的师门是相当严重的打击。   但是镜衣师太有着十足的自信,她知道官府的极限在哪里,如果官府敢于逮捕她的话,那么会爆发一次大规模的佛门叛乱   程展也是叹了一口气,他发现眼前的这位镜衣师太竟是象钢铁一样的女人,压力越大,她越发坚强,她的坚毅出乎程展的意料之外。   生意不是这么谈的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他询问道:“镜衣前辈,您想怎么办?”   镜衣师太看到程展服软了,她也软了下去:“我想我们有很多事情可以商谈   她好几遍听说过程展的名字,这个竟陵沈家的少年家主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十四岁做了军主,十五岁连升数级,即便成为掌握近万兵马的大将。   她们峨眉派想要生存下去,必须要与官方搞好关系,因此她的面容一下子变得和善起来,但是那无尽的容光也不复方才。   程展又轻叹了一声,旁边唐玉容也必须为唐门争取:“我代表唐门   程展拍拍手道:“非常好   对于联手售赃,他已经有十足的把握,当即把众女请进了内室,商议起这其中的细节。   现在程展越发不敢小瞧这位镜衣师太,或许这位师太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个极其软弱的小女人,但隐藏在其后的真面目却是一位真正的女强人。   但是谈判进行地很顺利,原因是因为程展做出很大的让步,在这笔交易之中,他吃了大亏。   镜衣师太坐在一旁用很平淡的语气说道:“程公子,峨眉派不会让你吃亏的   程展知道,峨眉派在益州有着很强的潜势力,或许只要镜衣师太动动手指,程展就有无尽的好处,只是程展却是发出一声苦笑:“我现在正等着赵王殿下升了我的职位,接下去就要回竟陵老家去了,也没得一个确切的讯息   一想到这个,他有些提心投在茶安亭那个老太监身上的钱是不是要打水飘了,这个老太监是不是肯替自己在赵王司马平面前说几句硬话。   只是镜衣师太却笑了,程展和她扯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在笑:“程公子,要不要得些确切的讯息?贫尼免费赠送,不收分文   程展登时大喜:“此话当真?贵派在赵王身边布有眼线?”   那边谢玉华却是笑着说道:“好上了   镜衣师太仍是淡淡一笑:“程公子,这千金之讯,我自是分文不收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回家   梅香想得很美,但是所有一切居然象她的梦想那样顺   镜衣师太的消息一点都没有错,赵王司马平第二次亲自召见了程展,在诉说了一大通苦处之外,让所有人都觉得程展的晋升没有希望的时候,他突然说了一句:“疾风知劲草,眼下正是用人之际,程将军,你愿不愿意做大周的忠臣   程展心知这戏要上演了,当即跪在地上,泪流满面:“臣下虽然不才,但是也知道报效大周,只要赵王殿下一声令下,程展愿回荆州与那些贼人死斗到底   他这番表演极为功力,特别是那眼里的泪水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若是不知内情的人,还真以为程展对赵王司马平已经死心塌地了,完全不知道他与卫王司马鸿之间,仍旧是藕断丝连,通过遇家逢的关系常有来往。   赵王司马平一向是讲仁义的,所以戏演到了这个份上,他不由站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扶住了程展:“好天起,你便是我的征南将军了   “谢殿下隆恩,只是这等重任,臣下年幼,实在是担当不起了展是个好演员,他当即推辞道:“臣下无德能无能,深怕负了赵王殿下的重托   赵王司马平更个好演员:“到了如今这个时局,就全靠程将军了   程展是反复推辞了三回才接下这个征南将军的担子,只是他暗暗埋怨唐玉容:“这眼药水也厉害了,怎么到现在眼泪还流个不停   对于司马平来说,他必须把戏演足了,程展该得的实惠都得了,所部人事自行操控,并扩充为马步七军,其中马军一军。步军六军,这一切都同镜衣师太的预期相符。   司马平指了旁边几个军官说道:“征南将军,你此次回荆州,身担重任,恐怕一力难以维持,所以我给你介绍李军主和几位幢主   程展明白,司马平这是对他不放心,想往他的部队里掺砂子,只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点点头道:“多谢赵王殿下的关心了   赵王殿下的关怀可不止这一点。又零零碎碎给程展加了不少限制,往程展军中派了许多大小文员。   只是程展都忍了。为了这个征南将军,一时的忍让是必须。而且他还得让这些人嚣张一段时间,毕竟他地征南将军得到朝堂的全面承认之后,他才方便斩草除根。   最后司马平又多说了一句:“马步七军,所需浩大。但川中战事初平,无力供给太多,所以……”   他给的价码是三十万贯,其中一半是现金,一半是物资,对于程展来说。这也算是意外之喜。茶安亭特意向程展挤挤了眉头。示意那是自己的功劳。   程展虽然对这个老太监有些反感,可是该付的银子一文钱也不少付。毕竟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   这个局面可以说是皆大欢喜了,司马平自以为这一出引狼驱虎之策用得十分高明,给司马鸿制造了大麻烦,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司马鸿目的是不是南楚,而是东燕。   而程展也不知道自己占了一个天大的便宜,他现在只是看着说道苏惠兰说道:“保重……等我安定下来,马上到长安来看你   此去长安的,除了苏惠兰之外,还有程展手下的幢主史景思,他恭敬地对着程展说道:“将主,请苏小姐起程吧我地顶头上司了   程展对其它人都不放心,唯独对这个史景思十分放心,这个人的特点是只知道服从,只要是上司发布地命令,无论多么不合理,他都会绝对无条件地服从。   苏惠兰毕竟是个小女人,虽然见过了无数大世面,但是她的经验还是欠缺了许多,程展想真想把夏语冰一同派出去,只是最后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一次入川,虽然十分辛苦,却没有什么大战恶战,程展反而晋升到了征南将军之职,史景思也是面有喜色,程展已经把这一行地目的告诉了他:“这一次去长安,就是争取我这个征南将军的职务,不要怕花钱   史景思当时就面带喜色地说道:“多谢将主隆恩   这件是最最紧要地一桩事,为什么不派别的幢主去,却偏偏怕他史景思,这说明程展信得过他,史景思不由喜气洋洋。   只是他这个人古板了些,不懂得变通,不过正是这一点才让程展对他放心。   苏惠兰已经哭成个泪人,她死死地抱住程展说道:“我不肯……我不肯.下来,马上就到长安来看人家好不好   她已经破泣为笑了:“对了,阿展   这一次程展可是下了大血本了,和苏惠兰、史景思一同入京的还有整整五万贯的银钱和大批贵重礼物,不过程展刚刚通过和峨眉派、唐门的合作大发了一笔,这点钱算不了什么。   —   程展点点头道:“不要怕花钱,但是得用到地方费,接下去我亲自入京一趟   长安,这个传说地繁华之都,程展只是在书中看到过,还没有亲自去过了,事实上这一次领兵入益州,是程展有生以来走得最远地一次。   苏惠兰点点头:“我不会乱花钱地   程展望着苏惠兰远去的身影,眼里竟是多了几行泪水,雨梅香挂在他地背上,亲热地说道:“爹爹   她在心底愿意叫程展一声哥哥,可是她害怕自己叫了哥哥之后,再也不能这么亲热地挂在程展的背上了。   程展却是笑了:“梅香,我们要回家了   雨梅香顺着程展的语气吼着:“回家了   是的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欢喜,他们满载而归   程展固然是带回了雨梅香和唐玉容,但是凝真子和谢玉华也跟着他们回竟陵去   这一路行来,程展的武功在凝真子的指点下已经是突飞猛进,甚至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所有缺失的地方都被指正了一遍   而便宜师傅和便宜师娘的指正也是蛮香艳的场景,只是程展更多的心思放在安慰唐玉容身上。   唐门的态度出乎唐玉容和程展的想象之外,唐门并不怕得罪一位少年将军,哪怕是这个少年已经是名声显赫的征南将军了,唐门少数高层在得知了这一件风流故事之后,允许唐玉容做程展的地下情人。   但也仅此而已,他们并不想让这段丑闻公开,他们只允许唐玉容做程展的情妇,这几天来唐玉容都是精神不振。   夏语冰明白她的心意,整整开导劝慰她,但是程展的关心才是她振作的最大动力。   至于李纵云、邓肯、郑挺锋等一众竟陵军大将,人人都是喜上眉梢,程展升官,他们也照样跟着升官。   虽然赵王司马平派来了一个军主和四个幢主,但是剩下的位置还很多,竟陵军要扩充成一个马军和六个步军的大部队,这其中的位置谁来坐?   所以他们非常努力,甚至是格外地努力,就差卖命地干活了   但是暗里的竞争总是有些不协调的声音,象霍虬和邓肯一群人就聚集在一起说着消消话:“这一次扩军,我看将主得敲打敲打李纵云这个鸟人,心高气傲,现在都是什么模样了,根本不把我们这些老弟兄放在眼里,另外史景思显然也是失宠,否则将主怎么不让他回竟陵   但是对于他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回家   没错,回家了   回到那个在竟陵温暖的家   程展的脸上写满了幸福,这将近一月的险山恶水都过去了   而且他刚刚得到了一个不坏的消息,司马鸿统率大军,大破东燕军二十万,斩首六万级,俘虏三万,伤者不计其数   这说明自己不用回竟陵和司马鸿拼死拼活,只需要在沈家享乐就可以了   何况这确实也是一件不坏的消息,我们大周军大获全胜了   他越发期盼回到家的味道,他站在马上远远地望着,似乎那竟陵的山水就在眼前了   不知不觉间,程展已经催马向前   沈知慧、李晓月、司马琼、馨雨……她们都还好吗?   他在浮想连连的时候,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着双骑飞奔而来,程展起初并不注意,只是扫了一眼,却惊叫道:“阿琼   来的正是司马琼和那位闻香教圣使寒珑月,只是她们脸上带着几分急色,程展不由一急,当即催马飞奔过去,嘴里大声嚷道:“阿琼,家里出了什么事?”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重逢(上)   被悬到嗓子眼上,生怕家中有半点闪失,夏语冰和唐情紧张,催马飞奔,只有程展背上的雨梅香淘气得很,还淘气地爬到程展头顶去,朝着司马琼甩甩小手叫道:“琼姐姐   看着这么淘气的雨梅香,军官都是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只是司马琼和寒珑月都是面色严肃,看着她们的神情,程展又吼了一句:“家里出事了?”   司马琼远远地给程展打了个眼色,程展这才明白过来,但是他还是问了一句:“出事了?”   司马琼回头扫了寒珑月一眼,寒珑月眼中闪现几丝惧意,当即服服帖帖地说道:“主人   程展这才宽心了,只要竟陵沈家的基业仍旧在,那么他便什么都不怕了   只是他有点想不通,江陵水军怎么出大漏子些老人,尤其是幢主杜江波更是一个很本份的人,一向规规矩矩,没有太大的野心,正因此如此,程展才容许他继续掌握这支水军。   而且江陵水军他一向是发足了粮饷,怎么会有什么意外?程展有些诧异,寒珑月继续说道:“是南楚猛攻江陵……”   她把这前后的经过都详细说了一遍,去年和今春南楚两度猛攻江陵附近这个小小的齐国,虽然赖大周救援,勉强守住了江陵,但是江陵水陆各军损失极大,一直没有回复元气。   而对于南楚来说,如欲在长江一线维持主动,守住江夏一线的主动权,则必须占据江陵,因此这一次又由大将解思索集中大军猛攻江陵。   这一次南楚水军几乎投入整个长江上的全部力量,而且还增造战舰快船上百艘。渡江猛击江陵,而江陵水军也出动全力拦截。   双方立时演化出整个长江最血腥的一役,整整厮杀了一天一夜,最后以江陵水师的失败而失败。   江陵水军本来就元气大伤,虽然今年以来在齐相王博的操作下力图再振,可是哪抵敌得上潮水般涌来的敌舰,最后几乎是全军尽没。   程展当即关切地询问道:“杜江波他们怎么样?损失有多大?”   杜江波源出于齐国水师,事实上王博是用程展的钱来替江陵齐国养一只编外水师,程展在这只水师上也没有少花钱,投入地资金以数十万计。好不容易经营起这么一只小小的水师,听说损失掺重。不由握紧了拳头了。   雨梅香很知趣停动了她的玩闹,她死死地抱住了程展的脖子。粉颈和程展贴在了一起,用闪闪发亮的眼睛看着她不认识的寒珑月。   寒珑月答复程展道:“损失很大,出战一千二百名水上健儿,退回来的时候连挂彩的都只剩下三百人。船只折损了三分之二,还好杜幢主无事   程展点点头道:“只要人没事就好,船沉了可以再建,水师也可以再招募,只要有种子就成   只是他也在心痛,这么一次大损失就是几十万贯扔进水里了。而且要重建水师。恐怕又要花上十几贯了。   寒珑月是司马琼派去负责主管江陵一带。她原本是闻香教的圣使,被程展俘虏后失身。却一直不忘闻香教,只是当程展把她交给司马琼之后,也不知道司马琼是用了什么手法,居然把这个极为死硬的闻香教众治得服服帖帖,心甘情愿地替程展卖命。   只是她依旧是员威风八面地女将,骑在马上显尽了风彩,她当即对程展说道:“主人,现在南楚军正在猛攻江陵,如果江陵一失,恐怕杜幢主的水军就要全军尽没了   她提出了一个很紧要地问题,那就是程展是不是要为了杜江波的水师而率领他已经长途奔波数千里地疲军去江陵救援。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看了寒珑月一眼,寒珑月却是丝毫不惧,当即回了程展一眼,她在等着程展的决断。   只是程展有自己的想法,他笑着对司马琼说道:“阿琼,咱们先回家   不管是不是要去救援江陵,他首先得把自己的本钱扩充起来。   唐玉容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这个丈夫在江陵还有一份小小地基业,旁边夏语冰对着寒珑月和司马琼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现在已经是征南将军了   征南将军?雨梅香舔了舔舌头,她根本不清楚这个征南将军代表着什么,只是司马琼着实是大吃一惊,她问道:“征南将军?”   程展点点头,寒珑月看着程展的眼神也变了,只是她依旧没有任何惧意,程展暗怒:“小娘皮全抓来开无遮大会   几个军官兴致很高,他们说道:“没错,将主是征南将军了,现在我们也得升官了   “夫人,眼下大军要扩充成七个军争先恐后地把最新的消息报告过来,只是对于司马琼来说,这只是一桩小事。   她的梦想永远是成为天下第一女捕头,程展的权势再大,对于她来说,只是实现梦想的基础更扎实了而已   而寒珑月看着程展地眼神就有些古怪,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越想飞离程展地时候,这绳子却系得越紧,这真是命运地捉弄。   唐玉容倒是蛮开心,至少到现在为止,程展的这几个妻子还是不坏地,她虽然是个侠女,可也是普通的女人,她想要幸福。   竟陵沈家并不象是一个有着几百年历史的世家,他反而象是一个全新崛起的世家,没有太多的规矩。   不仅唐玉容这么看,就连谢玉华和凝真子都这么看,只有那些军官才不会这么看,他们都规矩得很,因为他们知道程展这个将主的权威。   只是程展猛然又露出惊喜的笑容,他大声叫道:“你怎么来了去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重逢(下)   几个幢主、队主都很知趣地退了下去,留下程展夫妇在那说些悄悄话。   虽然人天生就有八卦心理,但是在他们心底,程展首先是那个杀伐决断的将主,这般儿女情长的一面自己自己还是不要听墙脚为好,只有谢玉华和凝真子并乘一马,颇有兴致地看着那辆杏黄色的小马车。   驭手是一对美娇娘,年长的那位丽人英姿飒飒,英气与霸气并存,很有一种果敢坚毅的味道,只有在她凝视程展的时候.流露出那刹那的千娇百媚、温柔妩媚,而旁边却是个柔弱如水的女子,夏语冰小声地向唐玉容指点道:“那就是知慧姐姐!”   唐玉容才明白这个丽人就是程展的正室沈知慧,而沈知慧的旁边想必就是馨雨了,只不过程展所埋怨的对象并不是她们,而是坐在马车中那个大腹便便的孕妇。   这是身材极高挑的女子,让唐玉容放弃在这方面比较的念头,因为她的身材实在太高挑了,只是现在她的腰围也是明显即将生养的模样,只是这腰围没有减轻她的美丽,反而让唐玉容起了许多忌火。   她是极温柔的,只见李晓月掀开了车帘,用温柔得可以杀死人的目光凝视着程展,程展的嘴里却有着许多埋怨:“知慧,馨雨把晓月带到这来,万一有一个闪失怎么办?”   李晓月看着程展,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对着程展说道:“阿展,是我自己要来的   唐玉容发出了一声微微的叹息,只是她只能发出这么一声叹息。命运既然注定让她与这么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她也只能苦笑一声了。   沈知慧很干脆地说道:“晓月很想你,一定要来看你……”   只是下一刻,她不知不觉地说了出来:“我也很想你   程展冲了过去,一一抱住她们,逐一地吻过去,在她们的脸上印上自己的思念:“我也很想念你们   谢玉华和凝真子看着这么一个场景,心里也起了些波澜,只是她们相互对望了一眼,也不知道她们双方之间什么时候能有这种场景。   唐玉容轻轻地转过脸去。只是她的手被夏语冰拉住了,夏语冰牵着她说道:“玉容。咱们一起见见自家地姐妹吧   相逢是首快乐的歌,程展和她们总有说不完的话语。唐玉容也是第一次和这些相处半生的女人见过面了:“这是玉容……玉容,这是知慧姐姐,这是馨雨……”   馨雨微微地咬住了嘴唇,她的眼神盯住了正在催马离去的谢玉华和凝真子。看着越来越多的女人,她有许多的委屈和不平,但是最终她还是紧紧地抱住了程展:“少爷……少爷   只要在他的怀里,只要他心底依旧有着自己的一份,她地生命更有着最美的彩虹。   总有说不完地话,总有道不完的情。李晓月现在泪水盈盈。却是有着无尽地欢悦:“死小贼。我以为你一直会呆在成都不回来了,也不来看看咱们娘俩。现在好了,你终于回来了子出世了再说   程展点点头,这一辆小马车挤了这么一家子,着实是有点挤了,程展身处于温香软玉之间,当真是乐不思蜀,他用力在李晓月身上摸索了几下,李晓月骂了句:“要死……”   可却没有任何抗拒的意思,而另一只手早就安抚起了沈知慧那因思念而寂寞的芳心,不一会又开调弄起了馨雨。   寒珑月看着这一戏,十分无奈,她很想和程展提一提支援江陵地问题,只是很快唐玉容就带着喜气宣布着程展的消息:“咱们夫君现在已经是征南将军了   做为女人,总是希望自己的丈夫有着惊天动地的成就,又希望着自己的丈夫能寸步不离,现在程展回家了,而且带来最大的好消息,一时间马车上群雌粥粥,这马车上最关切地话题又变成这了。   带来好消息地使者总是特别受欢迎,现在唐玉容似乎也融入程展地妻室之中,一群女人在探讨着家国大事:“七个军……好啊   李晓月只关心自己的孩子,现在也不由多说了一句:“死小贼,好阿展   馨雨却着别样的激动,征南将军、统领七军在她们庄家繁华的时候又能算得了什么,只是她还是为程展而激动。   至于沈知慧,她的笑容就越发明显了,她猛然把程展扑倒,在公众场合亲热起来:“阿展   程展虽然去了益州四个多月,但是官职从军主一跃而成征南将军,而且还带了上千军马和百万贯家产回来,她不能不为程展高兴。   她有一个好丈夫,而竟陵沈家也会重新兴盛起来间首屈一指的名门   看着她狂野的劲头,众女也纷纷在程展身上占些便宜,程展在脂粉阵笑骂了一句:“今天晚上我要春宵一夜,你们谁也别想跑   寒珑月看着这一幕,脸不由一红,却在程展魔手的抚摸下呼吸声不自觉地粗重起来,对于增援江陵的问题,她决定暂时放弃了。   虽然江陵水师是由她来全权负责的,但是对于竟陵沈家和程展来说,那只是一份小小的基业,竟陵沈家的根本仍旧是在   在程展回竟陵之后,江陵水军已经无足轻重,无论是征南将军,还是马步七军,都可以将江陵水军远远地抛在身后。   权衡得失之后,无论程展还是沈知慧,或者是司马琼,都认为那只残破的江陵水师随时可以成为一个小小的弃子   整个车厢已经是春意一片,虽然没有真个销魂,可也让寒珑   软了下去。   —   江陵。   杜江波长长地喘着气,他朝着身边的几个军官叫道:“都是些娃娃啊   没错.到水军里的都是稚气未脱的娃娃。有的少年恐怕连长枪都举不起。凭借着这些人怎么可能重建水军或是交战。   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只是他必须表现得坚强:“都接收过去了,好歹也是补充   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多少信心,现在整个水军连娃娃带伤员不过六百人,真正能上阵作战不足两百,他为了自己地行动找了一个借口:“将主对我们不错,粮饷都是发足地,我们也得对得起将主   远方,江陵城墙上的厮杀声始终不绝于耳。守军每一刻都要经受着意志的考验   南楚发动了有史最强的一次江陵围攻,而江陵守军则是在煎熬之中。在去年的两次江陵大战之中。他们受到了非常大的打击。水陆马步诸军受到的损失到现在还没有回复,就连城墙都没有修复。   楚军却是早有准备。他们带来了大量的攻城器械,又以大量骑兵掩护。在江陵城墙往下看去。到处都是人头,到处都是楚军的投石机、冲车和营垒,只要有任何一个闪失,楚军就会猛攻到城头上来。   而江陵城军地常右思、张雄猫两军也已经到了几乎难以维持的地步。他们这支驻守江陵地周军几乎是齐军地最后王牌了。但是在潮水一般涌来地楚军而前。他们所起的作用既是中流砥柱。但又那么微不足道。   王博感觉自己地心力都要用尽了,齐皇入长安城面见大周皇帝。他便是整个江陵最有权力的人,但是他也觉得这一次江陵是很难守住了。   他地身边却是位宫装丽人,她看着这血流成河地厮杀场面却是镇定得很,看到王博有些支撑不住,终于开口说了一句:“王尚书。您看贼兵何时能退   一听到这丽人开口。王博当即恍然大悟。齐楚之间势成水火,他与楚国君臣之间更有着无数解不开的怨恨。而楚军在江陵城下无功而返那么多次,死伤了那么多人命,那么他们攻破江陵之后只有屠城这一戏,因此他也只能战到最后一刻。   他是五兵尚书、大将军、尚书仆射,他是齐国前后两代的重臣,他决不能认输   他当即十分恭敬地跪在地上道:“皇后殿下,只要咱们君臣一心,就不怕打不退贼军   宫装丽人点点头道:“此次能击退贼军,都是尚书一功,只可惜皇上去了长安,也不知道……”   她的语气有些黯然,就在今年年初,齐国国主齐文因被人弹劾与楚国互相勾结,而被费立国送入长京面圣,只是这一去之后就再无音信,也不知道安危如此。   根据长安传来地传言,刘文入京之后就被软禁起来,随时都可以被废除王位,而将江陵归于大周管辖。   只是王博一听此言,反倒是又增添了许多信心:“皇后娘娘,现在国主地安危就在我等君臣地身上啊   他是两朝元勋,对江陵齐国忠心不二死而后已,一想到一旦楚国攻破江陵,齐国灭亡,齐王刘文也自然被大周朝当成了弃子。   他猛然提起长剑,大声喊道:“大齐兴亡成败,就在于此一役了   白发苍苍地老文官,此时此刻却充满了信心和锐志。   他身边的皇后却更加黯然神伤:“天赐我大齐治世贤相,却只能困守这江陵数百里之地……哎   而杜江波地军营之中,几个竟陵出身军官的一致肯定:“咱们是吃将主的粮饷的,自然要对得起将主   “没错   “拼到死为止   “投降谁都可以,唯独楚国不行   “大伙儿放心,只要将主从益州回来,肯定会想办法来救援咱们地   只是他们地豪言壮语,并没有解决关健地问题。援兵从哪里来?   江陵城已经岌岌可危,随时有可能失守了,齐国军方甚至准备把杜江波的水军都抽调到城墙上了   没有援兵,江陵始终是死路一条。   解思索很得意,因为这一次成功地江陵之役是他一手操作和策划的   作为南朝在长江上游的指挥官,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将领。   在经过两年江陵之役之后,齐国的士气和实力都很低落,城中只有襄阳六军出来的部队比较顽固,战斗力很强,但是他调动水陆大军十二万,这江陵城指日可下   他嘴角有着一丝自傲   江陵,这仅仅是解思索的第一个目标,要拿下整个荆州,那么必须占据三个要点,那便是江陵、宜夷和襄阳   他已经有全盘的打算了阳还会远吗?   而且他同程展一样,都得到了一个不坏的消息,那便是司马鸿与燕国的战争之中大获全胜,号称斩首俘虏几以十万计   这是不错的消息,虽然周军取得了大胜,但是也代表着他们不能在荆州方面投入更多的兵力,而没有援军的话,江陵指日可下。   他望着远处的江陵城,拍着手掌叫道:“第一个登上江陵城的勇士,我要亲自与他痛饮一番,以感谢他雪洗我大楚十余年之奇耻   楚国众将都是发出一声声欢笑,看着齐国这个死敌在十几年的挣扎之后灭亡,这真是一件非常快意的事情   而此时此刻,沈家淫的狂欢刚刚拉开序幕。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一龙七凤   红,春光无限。   烛光下,细微的呻吟声能诱发一个男人所有的欲望,寒珑月只觉得自己的乳蒂儿慢慢挺立起来,她的衣物虽然还算完整,但早已是不堪挑逗。   她从来没想到男女间的情欲会到这等地步,若是寻常时节,她心志再坚毅,也早已向程展投降了。   她与程展之间交欢的经验并不多,不过两三次而已,其中一次还是在春药的助兴之下成其好事,因此对于男女之事也并非特别热衷,只是程展的一只手轻轻地滑进她的小衣,挑起她的无尽情火。   程展的手指在桃源之间开发着她的情欲,让她越发渴望着被程展充实的一刻,只是程展偏生不让她如愿,总是让她发出几声细微的呻吟声,微微扭动着腰肢,企盼着程展能将她充实。   若是这房中充满了淫的空气,她早已开口向程展求欢了,只是这房中的场景也羞人了   现在只有寒珑月的衣物才是完整,其余诸女身上都是一丝不挂,显露出那娇嫩无比的玉体。   程展把头枕在李晓月的怀里,左手调弄着寒珑月,在手指挑逗着她的欲念,而他的身下却是司马琼和唐玉容这两个江湖恶徒闻风丧胆的江湖奇女儿伏在那里。   不用细看,寒珑月也知道她们两人在做着什么,一想到她们如此服侍着程展,她的心就象着了火一般。   她们用一张小嘴把程展服侍得受用之极,不知不觉发出一声畅美的低吟,看着这两大美女伏在身上,以头低臀高的资态含住自己的凶器,以最最细致的态度清理着,程展的情火就窜了上来。   只是寒珑月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因为她的对面就是露出一对娇乳的馨雨了,她把一对娇乳当作美味地葡萄。送入程展的口中,任由程展肆意品尝,程展有时候会粗暴地咬上一两口,让馨雨发出一声声畅美的**。   至于沈知慧,她毕竟是大妇,比其它女子相比保守得许多,却也是一丝不挂,贴在程展身边,时不时来阵长吻,程展的手也常在她的身上摸索着。   至于夏语冰。她在这种场合就有些忍让的精神,她没有和程展有些接触。只是坐在司马琼和唐玉容的身后,握住了那两对玉丸。捏揉弹拉样样俱全,程展有时候同样抓住她的玉乳给以回报。   这本是人生至乐,只是程展始终没有剑拔履及,和一众妻室真个销魂。只是挑逗着诸女的情欲,享受着这前戏。   寒珑月被她挑逗粉脸潮红,只想让程展尽情挞伐,偏生不能如愿,一想到这她的情火反而更浓烈了。   以她地心志坚毅原本是不会就这么失守,只是程展只是稍稍加了助兴的药物。再加上她半年来破身之后独守空房。自身不受控制地点燃了情火。   只是程展地手指仍是那桃源洞口里进进出出。寒珑月只想那指儿更猛烈一些,程展偏偏不让她如愿。反而是以淫邪的语气对着她说道:“珑月,今晚上一个也不放过,不过首先得从你开始   李晓月一听这话,脸立即全红了,她本是有孕之身,哪料想程展居然连她不放过,虽然她知晓孕后并不全禁性事,她地身孕差不多是六个月,还在这性事的范围之内,只要程展控制得当,她还是能和程展再赴云雨,只是她还是险些软了下去。   还好沈知慧抱住了她,接着程展毫不客气地咬住她的豪乳,享受着这人生至乐,但是这一刻寒珑月的情火突然爆发出来。   看着如此淫地场景,她猛然撕开自己的衣物,露出那健美的玉体,然后扑在程展的身上,急不可待地想要再赴云雨。   看着寒珑月如此性急地想要强暴自己,程展大笑起来:“寒圣使,这一次的主动权就交给你自己了   寒珑月只同程展有过几次云雨之欢,一听这话几乎是连死的人心都有心了,可她地情火却控制着她把握紧了程展地长枪,然后玉臀对着凶器坐了下去。   只是她毕竟还是经过几番云雨,这些时日又没有太多经验,当即是雪雪呼痛,只是身体在那一瞬间被程展充实了,又发出一声畅美地**。   程展躲在床上,看着一众娇美的玉体,那当真是意气奋发,当即腰一发力,将寒珑月折腾得不知身在何处,只知柳腰上下绕着程展地凶器来回旋转。   她的武功极高,这一刻竟是派上了用场,程展只觉得那嫩肉仿佛一层裹着一层,要他全部榨出来,当即是猛冲猛打,不一会,寒珑月浑身一阵畅美,整个人在无限的欢乐之后软了下来,伏在程展的怀里**着求饶道:“好夫君   程展可不会放过寒珑月,他在丰满的玉臀重重拍上一记,淫笑道:“夫君离尽兴还早着,你就想这么快了事   寒珑月是见识得程展的实力,当即只能微微点头道:“还请夫君多多怜惜   却原来程展已经换了一个姿式,让她跪伏在床上,竟是要从背后进入,寒珑月不胜羞意,没想到程展朝唐玉容和司马琼一指,让她们一左一右也和寒珑月形成一排,寒珑月看到这场景,这桃源之间又已经一片泥泞。   只是她在害羞之中,又有着无尽的期盼,很快程展的凶器带着水花就刺了进来,让寒珑月柳腰款款,配合着程展的冲刺媚态百出。   只是她左右的唐玉容和司马琼也是同样**不断,程展把她们摆成与寒珑月同样的姿式,用自己的手指从桃源洞口滑了进去,将她们挑逗得情火连连。   唐玉容和司马琼失身于程展之后,原本是一张白纸,只是程展在情事之间太过荒唐,有时候甚至搞起了一床三凤的把戏,登时让这对天之娇女沉迷于云雨而不知自拔,现在在床上对程展是百依百顺,虽然觉得羞不可.   她们面前的场景更是淫,夏语冰竟是抓住了馨雨,强行做着虚龙假凤的游戏,她把馨雨的大腿分开,在那桃源洞口寻觅着蜂蜜,而程展看到这场景那情欲更是猛不可当,直把寒珑月一阵猛击弄得欲仙欲死。   至于沈知慧,她只是从背后抱住了程展,只是她也知道,今天晚上她大妇的形象恐怕是毁在程展这小魔头的手上了。   “啊……”寒珑月在又一次登上高峰之上。整个人都软了下去,好久才从嘴里求饶道:“好夫君……珑月不行了。以后都由你处置好了   程展淫笑一声,双手齐动。在唐玉容和司马琼地玉股上重重拍上两记后说道:“这可不行,夫君还有许多花样要与你来一一试过,先让你休息一会,等咱们再来个梅花三落……”   说着。程展已经是示意夏语冰把馨雨抱将过来,馨雨迷迷糊糊地看着程展,心底充满了幸福,却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说了一句:“少爷……”   程展却是学着夏语冰的模样手口并用服侍起程展,馨雨原来就已经被挑逗得欲仙欲死。这当下是双腿乱踹。浑然不知自己身体何地了。她大声叫道:“少爷……太好了,再用力点……我要你啊   程展怎么负了玉人的一片芳心。当即是拔开芳草直捣黄龙,让馨雨发出阵阵娇美呼声,只觉得魂儿都上天了。   床边好好休息一会,才有些缓过气来,哪料想司马琼竟是盯上了她,在她身上轻轻地抚摸着,让她的肤色重新又变得粉红,她却不敢开口,只得夹紧了大腿,转头看了一眼,却没想到程展已经在沈知慧身上任意挞伐了。   —   这一回沈知慧是连半点英气与霸气都没有了,只会在程展的凶猛攻势溃不成军,连声求饶不已,只是看着这一幕,还真让寒珑月又起了无尽的情火,司马琼在她的股沟轻轻划过,调笑她道:“等会阿展还要在你身上梅开三度了……”   寒珑月的大腿夹得更紧了,她说道:“夫君他……”   她实在不知道如何形容程展这小魔头,司马琼的手指继续在她的股沟中划过,让她心底一阵发乱:“说不定夫君梅开三度之后,还要再摘了你地后庭了……”   一想到这,寒珑月竟是软了下去,上次被程展采摘后庭花的痛苦回忆她还是记忆犹深……   雨散云收,大床上之上玉体横陈,寒珑月浑身发软,偏生那小魔头就睡在那地身旁,她一醒来偏偏惊醒了这小魔头。   一想到昨夜的事情,寒珑月竟是浑身发热,不由多看了程展两眼,昨天夜里这个小魔头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是威猛无比,把姐妹们轮流宠幸了数回,而且司马琼说得没错,确实又在她身上梅开三度之后,又采摘了她地后庭花。   只是这一回与前回不同,寒珑月竟是感受极度的满足感,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如此淫荡,怎么就这么沦为程展的女人。   她不由又瞧了李晓月一眼,昨天夜里,程展只有对她是百般温柔,用尽了水磨功夫,也是极度温柔。   只是想到昨天晚上的许多场景,无论是她亲身体会地,还是看着姐妹们被程展蹂躏的,她都会脸红,这些花样她可是连想都没有想过的。   只是她虽然浑身发软,一丝不挂,却想站程展如果起身的话,是不是要侍候着他穿衣。   这原本是馨雨的事情,只是这个小妮子比不得她们这些武林中人,昨夜在程展的挞伐下泄身了不知多少回,恐怕今天都起不了床。   闻香教地事情她也暂时放开了,她不想与闻香教敌对,但是也不想把幸福抛开   程展是粉腿之中醒来地,昨夜地荒唐让他也有些吃不消,只是看这侧卧在床上的一堆玉人,让他立即有了精神。   他想道:“还是在家里最好   他估量着自己这个征南将军奋斗得已经差不多了,从今往后就在竟陵发展自己地一份基业,凭借着自己几万部曲上万战兵,有谁敢招惹自己,到时候欺男霸女日子过得不知多畅快啊   当然了,最紧要的事情是抱着自己的老婆们睡觉   他美美地替自己规划着往后的生活,凶器却对着寒珑月的玉臀不自觉地挺立着,寒珑月以为他雄风再振,又要采摘自己的后庭,当即是惊叫道:“坏夫君,早上起来都不老实   看着这个一向刚强好胜的寒珑月现在对自己服服帖帖,程展那是当即握住了那对玉乳,笑道:“是坏夫君还是好夫君   他在这对玉乳上了些水磨功夫,寒珑月只觉得快感一阵接着一阵,不由服软了:“坏夫君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夫君掺,还有什么法子……只是有一个点要求夫君   她的眼里带了些泪水:“珑月毕竟是出身于闻香教,有这么一份香火情,以后请夫君对闻香教能高抬贵手时就高抬贵手,珑月也不想与旧日教友反目成仇……”   程展点点了头,想着寒珑月原来威风凛凛的神情,不由雄风重振,长枪滑了进去,又让寒珑月雪雪呼痛不已,却是畅美得如同馨雨一般也起不了床了。   众女早已经醒了,只是看着程展与寒珑月这荒唐戏,谁也不敢先开口,只是李晓月轻轻地穿上了衣物拂着肚皮出房去了。   在寒珑月的求饶声中,这早晨的春风一度才暂时告一段落,程展刚想再荒唐一会,就听得门外李晓月喊道:“阿展,起床了事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钦差大臣   时间没醒悟过来,就听得外面李晓月很急促地叫道:长安来的的钦差大臣来了……”   程展一听这话,有些慌张,这钦差大臣他怎么混账,也是个钦差大臣,他代表的是我大周皇帝啊   他不知道这钦差大臣是谁,也不知道他带了什么意旨,但是程展觉得这肯定不是件什么好事,   一想到这,程展就想从粉腿间突围出来。   只是脂粉阵中哪得这么容易跳得出来,众女都是有心无力,勉勉强强才起了身,倒是只见一道影子来得甚快,飞一般地替程展穿好了衣服。   仔细一看,却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雨梅香,她笑得很甜美,小心却很敏捷地服侍着程展穿好衣物,嘴里还说道:“爹爹……起床了   程展匆忙之间也没空追究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当即是和众女整好衣物,然后急急忙忙地出了房门,朝李晓月询问道:“钦差大臣到哪了?到哪了?”   李晓月指了一下身边的陆子云道:“是他回报的消息   陆子云满头大汗,他是狂奔了上百里赶回沈家村的,一见程展出来当即长跪在地:“将主,长安来的钦差大臣昨天已经到了竟陵,今天早上已经出发来沈家村   程展的兄长在竟陵郡府任个不大不小的职务,去年曾因为得了司马复吉的赏识升了官,只是新任太守上任之后,他又告失宠,只是程家两代人在竟陵郡府做了几十年的官,消息上也格外灵通一些。   陆子云一回竟陵之外,就带着几个部下回竟陵城花天酒地,结果刚进了城就被程展兄长叫住,让他火速回沈家村报讯。   “这圣旨是与将主有关|官。程展对此这种突然袭击还真没有半点准备,当即下令道:“赶紧准备   一时间这程家就乱了一团粥,这钦差大臣的职位或许不高,但是他上达天听,又是传达圣上的旨意,哪怕是刺史、都督都要怕上三分,何况是程展这个新任的征南将军。   程展也不知道这钦差大臣到底传的是什么旨意,当即是头都大了三分。   只是仓促之间,哪准备得了这么多。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外面便已经传来了消息:“钦差大臣清早起程。以马队开道,已经到了沈家村外十余里了   程展那是忙得手忙脚乱。任是他经历过许多大事,现下也有些着急的味道,至于幢队主们也是象热锅上地蚂蚁一般。   程展虽然身心颇为疲乏,但还是亲自带了陆子云的马队出沈家村列队欢迎。只是天威难测,这长安城内一道意旨就能要了他程展的小命。   邓肯和李纵云脸上也都是急色,霍虬和季退思却是满脸的兴奋之情,他们本是闻香教中的小头目,却因为走对路子,今天居然能有机会迎接钦差大臣。这真是做梦也想不到啊。   钦差大臣果然就是钦差大臣。这队伍浩浩荡荡。足足拉了一里有余,最前面的是威风八面的马队。后面举了“一律回避”的牌子,更显得这钦差的威风。   至于后面的车队就更加威风了,程展也只能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却不解下兵器。   这是有掺痛教训地,当初他们在安陆遇袭,南楚易水门的刺客就是假扮成了钦差,结果军官死伤无算,因此他们格外留了一个心胆。   钦差大臣地队伍浩浩荡荡地穿过了程展这一行人,继续向前进发,正当程展心里犹疑不定的时候,就听得一个热切地嗓音叫道:“程老弟是程老弟,停住停住老弟   他的话语十分热情,当即让程展由惊惶变为喜色,他抬起头了,却看到一身锦袍的钦差大臣正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身手还颇为灵活,嘴里直嚷道:“程老弟.上喝上几杯?”   这钦差大臣程展只见过数面,却熟得很,只是程展实在想不到是他出任钦差大臣。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当初襄阳武库案的关健人物马安,这位马库令无能到夸张地程度,襄阳武库的问题甚至到了无法掩盖的程度。   因此在程展的操作之下,这位库令大人主动辞职,事后还闭门思过,只是程展没有想到,他犯了这么大的过错,怎么现在又   了。   马安却是格外热情,他已经知道程展现在也是赵王党的一份子,是站在同一条战线地战友了,因此他一见面就把程展拉上了马车:“程老弟,咱们上车说   程展一见是他,不由喜形于色,别人来了都怕,唯独这马安他是不怕,谁叫他马安地把柄还在程展手上,当即毫不客气地说道:“谢过马老哥了   这马车之内装饰美轮美奂,程展也有心思一边观赏着这些装饰,一边说道:“没想到是马老哥大驾光临啊些波折,可现在又被委以重任了   生活问题不是问题,政治错误不是错误,何况马安这还算是业务错误,能算多大地事情,马安也以此自豪:“也不看看咱们马安是什么世家,咱们马家几百年的传承,还有赵王殿下在朝中,哼哼……那等事情算屁大地事情   他早已经把当初的难堪给忘记个精光了,程展也不点破:“我早上正惊惶不定,就怕天威难测,没料到居然是老哥亲自来了了   没错可能,只有相互勾结的可能,程展笑嘻嘻地说道:“往后咱们竟陵沈家,还得请马老哥多多照应啊   马老哥脸上却有了一丝苦笑,他的脸色沉了下去:“程老弟,我也把实话跟你讲一讲又知道你是一心辅佐赵王殿下的,因此我请我姐姐在圣上面前力争,以免你老弟再吃了大亏   —   他继续说道:“这一回,咱们马家和柳家在圣上面前替你力争,只可惜功败垂成……可惜了……”   程展却是浮想连连,他在朝中的根基终究是太浅,非但不能亲自去争取利益,就连这钦差大臣抵达家门口了,自己方得到讯息,一想到这,他越发感到情报的作用。   只是王启年才刚刚搭了一个架子,苏惠兰和史景思也是初到长安,他在这方面没有什么根基,一想到,他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马安却是直接展开了圣旨,笑着说道:“程老弟,这就是圣上的意旨……”   程展仔细一看,那道圣旨的开头正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候任征南程将军展氏,公心体国,屡建奇功……”   接下去却是详细列了程展在荆州与益州诸役中的大功,有些话很是公道:“自告奋勇,组织勇健在竟陵斩杀闻香贼万人……又率部入安陆平叛,抚定贼军十数万,其后驰援随郡,襄阳抚贼,发兵江陵,战功卓著……后又领兵入益,夺取自流井,斩杀贼军逾万人,后又平定海龙囤,为平播诸将首功第一……”   程展承认,这上面说的都是事实,但是后面却给他一盆冷水:“查该员战功卓著,令该员立时入京,另有封赏……所部人事暂时冻结,军饷军粮,暂以旧制为准   这圣旨的意思也明显,让程展入京见圣,这面圣的结果决定他这支部队的命运,在结果出来之前,这征南将军和扩军都是一张白纸。   程展不由苦着脸说道:“马老哥,咱在益州拼杀来的功劳,现在都白费了?”   马安点点头道:“这还是我们和柳家力争的结果,那些老臣不相信出了一位少年英雄,硬说是老弟年纪太小,给个杂号将军就成了,还说没有先例   程展的征南将军是保住了,可偏偏多了候任这两个字,他也只能苦笑道:“马老哥,多谢了   马安甩甩手道:“咱们都是一心辅佐赵王殿下的,说这么多干什么   这一回朝中议论程展的职务,若非马家出面,程展还真保不住这征南将军,毕竟以十五岁的少年出任这等要职,也着实有些儿戏,这朝中文武几乎大半是反对程展担此重任。   而赵王方面,是以对抗司马鸿的需要来进行这次人事任命,结果司马鸿没到荆州,领大军与燕国交战,让程展占了天大的便宜。   但是木已成舟,赵王一党必须维持赵王殿下的威信,他们据理力争,最后妥协出这么一个结果。   而马安来担当钦差大臣,自然也有他的私心在内。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王启年的棋子   这天底下没有比钦差大臣更轻松却更能来钱的官职,马安也一心想把襄阳武库案的损失给补回来。   前一次襄阳武库案马安可谓损失掺重,不仅引咎辞职,而且还主动上交了三年薪水,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最大的开支就是打点京中各位同僚。   而重新起用出任钦差大臣,也是他的谋主替他反复谋划过的,这钦差大臣不常设,因此阻挡他复出的阻力就小得多,而有这么一个钦差大臣做铺垫,他想要复出还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沿路过境的文武官员哪一个官员不是战战兢兢地打点周到,毕竟这是钦差大臣,天威难测,万一他在圣上面前说上几句闲话,那么自己的乌纱帽也要落地了。   即使是最清廉的官员,也会送上许多本地的土特产,清廉并不代表着他们不识时务,至于那些热心名禄的官员,他们送上来的不是土特产,而是白花花的银子、沉淀淀的黄金、娇滴滴的美人……   但是真正的肥羊是那些捞足捞够的赃官,他们也愿意把马安也拉下水,而马安也很愿意享受一番。   至于程展,他也很趣:“马老哥,这回当真是辛苦了,等会到家了,小弟自有孝敬!”   气得不象话,甚至还提点了程展几句:“老弟,这一回进京,你得好好争取!这征南将军一定得拿下来。赵王殿下是不会亏待你的!”   司马鸿抓住了最紧要的军权,所以赵王这边抓部队也是不遗余力,甚至到了可以出售大批战马以换取南朝兵器的地步,按司马琼的估计,在长安附近已经有赵王地数万私兵,益州、荆州也有着赵王司马平的棋子。   可是比起掌握数十万的卫王司马鸿,这点实力根本上不了台面,所以马安继续提点道:“这一次到长安去,什么都不怕,只要带足了银子。不怕那群老头不改口!咱们马家和老弟一同辅佐赵王殿下,自然是全力支持你。若是银钱不济手,找老哥帮忙便是!”   程展见他说得十分热切。颇为心动:“这就谢过老哥了!”   马安又看了程展一眼,舔了舔舌头,欲言又止,最后才说了一句:“老弟。老哥和你说一句心底话!实际这件事办起难,可只要你老弟肯割爱,也未必难办,可是以做哥哥的想来,老弟一定是不肯割爱的!”   马安这么一说,程展倒是来了兴致:“马老哥。您来说说。怎么一个割爱法!”   马安笑了。他说道:“老弟是一定不肯割爱的!”   他神秘地一笑,引发了程展的无尽猜想。等调足了程展的味口,他才说道:“老弟,我也最近才知道的!你不是有只暴乳萝莉美人犬?我最近才知道,咱们皇上最好这一口!”   程展赶紧摇头,雨梅香他疼得象宝一样,即使是给人多看一眼都吃了大亏,何况落入皇帝那个老变态手里,马安知道他的心意,当即笑了:“咱们皇上最好这一口,但是一向秘不外传,据说有自己地渠道,只是最近这渠道断了,所以才传到咱们耳内!”   他把程展当作自己人:“咱们家主也在千方百计张罗着,咱们讲究一个迎合上意,圣上有什么喜好,咱们就得喜好什么!”   他啦啦大笑道:“只不过程老弟是有心人,有心人啊!看看那美人犬就知道,老弟在其中费了多少的心血啊!比起那小美人来着,这小小地征南将军算得了什么!征南将军可以不要,可这小美人是不能不要”   程展隐隐约约觉得抓住了什么,可却无法把这一切串成珠子,马安的话他很爱听,当即拍手道:“马老哥说得极好,说到我心眼上!咱们沈家好歹也是几百年地名门了,岂能有这种格调!”   其时名门世家相互赠送姬妾是常有的事情,但决不致于把自己的正室与私宠给赠送出去,马安笑道:“程老弟是个人物!对了,老弟现在正在暴风眼上,所以这一回回长安,咱们慢慢走,沿路的郡县都停一停!”   这既然方便程展多作准备,也方便他沿路索贿,正是两全其美地法子,程展当即笑道:“那就再谢过马老哥!”   他心里合算着,这赠送给马安的礼物还得继续加重。   庄寒涛看着这涛涛江水,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他大声叫道:“快点!快点!等过了江,就是大周的地盘了!”   他衣衫破破烂烂,早就没有了平时的名士风度,现在若不细看,倒象是一个野人一般,只不过这一群人都是这般模样,李石方倒是沉稳得很:“怕什么!这江上的楚军都被调到江陵去了,咱们慢慢来!”   只是他地眼里也带着许多急色。   这两回过江,他是风光过了,做过庄寒涛手下地大将军,统领过好几千兵马,但也狼狈过了,被楚军追得象条狗一样乱窜。   李石方不知趣地打断,让庄寒涛很恼火,但是也让他恢复了他的名士风度,打开了手中地折扇,然后说道:“咱们这一回是受了挫折,但诸位将军都是能征善战得很,此战失败,非战之罪,实天意也!”   他们第一次固然是掀起天大的风浪,可是再次过江被楚国官军追得几乎是无路可走,虽然凭借着李石方的经验屡屡脱险,但是楚国军方对于前次庄寒涛与王再起掀起的风浪印象非常深刻,动用了重兵围剿,结果就是他们蹿得象一群疯狗一样,过江的两百余人只剩下了这仅存的一船人。   李石方冷哼了一声,只没说话,若不是庄寒涛的谋划有误,他怎么会如此狼狈。最后能从江南   ,也是因为楚军集中大军猛攻江陵,兵力被抽调一空   庄寒涛没察觉李石方的心思,他继续自说自话:“咱们这一次先回竟陵避避风头,再在诸位大人面前争取争取!”   —   长安城。   王启年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小人物。   他就是华山派首屈一指的暗器高手,但是暗器高手不能当饭吃,何况他家里地负担比寻常人物要重得多。   年过花甲的父母,一个老实巴交的婆娘,两个未成年的弟妹,再加上不足五岁的一对女儿。都足以让这个男人整年奔波于大江南北,千方百计张罗着养活一家人的法子。   暗器高手。永远只能是个打手而已,华山派的招牌更不能当饭吃。他甚至绿林道都混过了,但是这手头的钱还是越来越少。   不是因为他赚得太少,而是因为在养活这一家人之外,他在朱雀街还养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还替他生了一个小儿子,就为了这根独苗,王启年愿意半年辛苦赚来的钱都拿给她使唤。   此时此刻,王启年更加坚定了自己是个小人物的念头。   看着杂华店外来回巡视地捕快官兵,王启年就象一只惊弓之鸟一样,随时都做好了脚底抹油的准备。   他害怕官兵。因为前段时间他刚刚被一个姓程地娃娃将军收买了。拿了他一笔银钱替他卖命。   他心里有点数。这个娃娃将军和那个女捕头是想让他干什么勾结!   细作,一想到这两个字。他的心底就有点慌张,在江湖上最痛恨地就是二五仔,万一让人查出自己是程展的细作,那岂不是死路一条。   他决心今天就耗在自家的杂货店里,死也不出去了,男子大丈夫,说做缩头乌龟就作缩头乌龟,死也不反悔。   暗器高手当然是远远地躲在后方,所以作得久了,自然也有些暮气深重的样子,   那笔银钱他自己花了一小半,剩下地大半没敢贪污,都拿去替自己的主子张罗人手了,只是看着他婆娘抱着那对女儿出来的时候,他头低了下去。   那笔钱他多半花在那个女人身上,带来家的没有多少,看着女儿洁净的脸蛋,他有些后悔。   他的婆娘是个老实巴交地乡下人,坐在柜台抱着一对女儿,一边问道:“孩子他爹,阿弟过两个月就要上私塾,你看这怎么才好!”   王启年觉得自己地生活担负着千斤重担,尤其是这个弟弟地成长尤其要让他很难做人,所有的一切重担父母都压在他地身上,就学、成长、就业、买房、成亲……   他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终于决定还是去朱雀大街一趟,找那个女人倾诉一下子自己的苦处。   但是他没有起身,因为有人把手拍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说了一句:“启年老哥,我们是从竟陵来的!”   王启年那只拿暗器的手已经缩了回来,他转头看了一眼,却看到一个有着仙子般气质的女子,而拍着自己肩膀的则是个全副武装的男子,他转头朝那女子说道:“苏姑娘,这位兄台应当便是王启年王大哥了!”   那女子气质惊人,王启年赶紧让自己的婆娘抱着女儿在前面照应,心里已经打起精神来:“两位请到里面谈!”   他明白,这是竟陵那位娃娃将军派来接头的,自己既然拿了人家的银钱,那自然就得给人家卖力,他压低了声音询问道:“两位要不要喝杯茶?”   史景思没说话,苏惠兰却是使了个眼色,史景思这才一扬手,让站在门外的四个手下监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这一次来长安,程展让他带了手下的精兵良将一同来,他挑了两队亲兵一同混进了长安。   王启年看到这一幕,赶紧把苏惠兰往里引:“这位姑娘,不知道程将军有什么指示?”   苏惠兰很平淡地说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到了长安好多时日,事情张罗得差不多了,顺便想来看看你这边张罗怎么样了?”   王启年知道人家是想查看自己的进度,当即笑着说道:“不用姑娘吩咐,小人和这帮江湖上的三教九流最是熟悉不过了,现在使了银子之后,已经联络了不少江湖好汉!”   史景思是沈家家人出身的人物,只知道服从,站在一旁也不发话,任由苏惠兰主持这件事,苏惠兰点点头:“那好!程将军是不是亏待有功之臣的!”   她又是淡淡一笑道:“不知道你搜罗什么样的江湖好汉?”   王启年是江湖人物,他手下也是三教九流的人物,和程展派她来打通上层关系的要求完全不同,只是好歹也是程展布下的棋子,因此苏惠兰在张罗几天之后也特意来巡视一番。   她和史景思对王启年也没有什么要求,只求他不要把程展嘱托置之脑后便是,至少也要有些可以运用的棋子。   王启年赶紧说了些江湖人物的名字,这些人物在长安城内也是些不入流人物,苏惠兰不怎么熟悉,只是他在也不敢在第一笔生意开张的时候糊弄上司,因此都是些可以运用的棋子。   苏惠兰听了几句之后,又问了一句:“你的声势搞得不错,今天我来这里,只见官兵、捕快到处巡视,是不是你惹出什么乱子来了?”   王启年赶紧替自己喊冤:“苏姑娘,史将军!我自打受了程将军和司马姑娘的委托,办什么事都是小心谨慎,哪敢招惹官府啊!官军、捕快在附近巡视,那是事发有因啊!”   苏惠兰小女儿心态,一听这话当即忘了正事:“怎么个事发有因?”   王启年正想说出一番缘由来,就听得外面一阵喧哗,接着有人大声喊叫起来:“杀人了!杀人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许昙的仇恨   这喧哗声,王启年就紧张了起来,随手在腰间抓了一听得“杀人了”的喊声,他倒是松了一口气。   史景思始终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没有苏惠兰的指令,他甚至连挪个位置的兴趣都没有,只是抓紧了腰间的战刀。   至于苏惠兰,她眼珠子转了两下,虽然对这种八卦她很有兴趣,但是她觉得女孩子还是文雅一点为好。   倒是史景思带来的四个亲兵反应很快,一看到喧哗之声,他们立即一抄腰就一齐蹿进王启年的杂货店,但是王启年的婆娘反应更快,她把两个女儿往里间一推,然后顺手拿起一把铲子,嚷道:“快去找你爹   王启年一听这话,当即提着暗器冲出来了,却发现四个亲兵已经一齐护住了一同冲出来的史景思和苏惠兰:“属下见过苏小姐,幢主   外面却是劈里拍拉打得正是那个痛快,原本听得这喧哗声,有胆小者赶紧往回家跑,有胆大好事的则一心想看个究竟,好让自己有点吹嘘的资本,只是没跑几步,他们也往回跑了。   当街的店铺几乎在这段时间都赶紧关上了店门,速度利索得让外人追之不及,想往店里避一避都没机会,有的伙计胆大包天,还敢从门缝里和窗户里瞅上几眼,有的人则是直接就从后院溜之大吉,连店里的存货都不管了。   眼前呈现在苏惠兰面前的就是这么一场血腥的厮杀场面,几十个公人和几十个游民厮杀在一起,混成了一团,在地上已经倒下了十数人,鲜血喷涌,甚至还有尸体被直接砍成了两段。   双方厮杀得十分掺烈,有的伤员身负重伤就在地上打着滚,有的则只能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刀光剑影,当真是百年一见的好场面。   王启年利索得把店门关上,嘴里嚷嚷道:“这群不要命的家伙,怎么敢同官兵做对   史景思和四个亲兵却是饶有兴趣地从门缝里看着这一场厮杀,在他们眼里这只是一场儿戏,他们跟着程展南征北战,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千军万马,铁马金戈那才是大场面,一个亲兵就大胆地说道:“幢主放心,他们敢来地话就把他们收拾了   苏惠兰觉得这等血腥的场面还是少看为好。她决定转过身去,只是在转身的一瞬间。她的眼里却出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   她几乎要叫出他的名字,犹豫了一下。还是转回身去看着这个身影,只见他身着黑衣,手提长剑,在人群中奋勇冲杀。已经连继杀伤了四名捕快,可以说是所向披。   被他这么一冲杀,官兵抵敌不住,往后退了一阵,这些游民大吼一声,竟是拖起地上的尸体和伤员就往跑。这青年左手提刀。右手抱了一具尸体。走在最后断后。   苏惠兰脱口而出:“那是天衣教主许昙   史景思原来是一心置身事后,听得苏惠兰这么一说。不由多看了几眼许昙,点点头以示苏惠兰说得没错,他询问道:“苏小姐,要不要我们上去把这小子给斩了   他心里有数,这许昙原本与自己家将主没有什么恩怨,双方关系很不坏,但是现在程展与许昙恐怕成了冤家了,谁叫程展与许昙有夺妻之恨,把他还没入洞房的新娘子唐玉容睡了不说,还收做自己的妻室   是个男人都不会容忍这种耻辱,何况他还是堂堂的天衣教主,因此史景思一听这话,当即把许昙当作一定要解决地对象,但是他还是没有出手。   他只带了四个亲兵,而许昙却带了三十多人,但是这不是他不动手的原因,因为他在等着苏惠兰地命令。   但是苏惠兰没有下达任何命令,她只是觉得这个许昙非常可怜。   不过王启年却有着其它的想法,他估计许昙和程展是好朋友,毕竟他为了混口饭吃也参加了许昙地婚礼,当即笑了笑:“没错,是天衣教许教主   苏惠兰犹疑了一下,终于决定替程展考虑:“没想到天衣教竟然胆大包天,到了公然袭击官兵的境地,王大侠,你可知道他最近干了什么?”   王启年是很油滑的人,他一听就明白了:“原来程将军与许教主已经不是朋友了   他和许昙没有太多交情,参加了婚礼纯属想混碗饭骗个红包,一听这意思当即把许昙给卖了:“苏小姐,史将军,往里面请事情我最清楚不过了   他平时混迹于三教九流之中,自然有自己地一套消息来源。   原来许昙在大河帮的一路追杀之下,竟是奇迹般带了六七十人一路突围到了长安城,又召集了许多江湖亡命徒,再加上联合的城西的飞鹤帮,成为长安城内的一大势力,现下手下有着四五百死士。   只是他前脚再进长安城,大河帮张氏父子后脚也进了长安城,他们也是联合长安本地的江湖好汉,一心想铲除天衣帮。   双方地仇恨可是铭刻到骨子里,这数日之间已经起了大小冲突十余回,死伤达数十人之多,一时间掀起了无数腥风血雨。   而官府对于双方地冲突也不能坐视不管,当即投入中军与京城公门一同追查此事,起初捕快、官兵在附近四处巡查就是为了此事,但是许昙是个极了得地英雄人物,在这种困境之中,反而发挥出他自己的全部潜力。   他以这附近地贫民居所为根本,四处搜罗无赖子弟,敲诈劫掠富商以作资本,又以手头巨款收买亡命之徒,再加上他善于用人,极得军心,竟是让他维持住了这么一个场面。   苏惠兰只能苦笑了,没想到程展居然树立了这么一个强大的敌人。   史景思终于主动开口道:“苏小姐,咱们带到京城的人马虽然不少,可都是精兵强将,要不要……”   苏惠兰摇头道:“现在是阿   征南将军这个位置的关健时候,不能有半点闪失由我们出手……”   她不由把眼神转向了王启年,王启年会意过来:“苏小姐。这江湖上的事情尽可以托付给我   他是华山派弟子,平时又混迹于三教九流之间,想要打探消息、雇佣杀手等等都是极为在行,苏惠兰当即做了决断:“盯紧他   她转头朝史景思说道:“随身带了多少金银?”   史景思答道:“只带了两条金条,二十几两银子,还有一贯多钱们四个身上还有一些……”   —   苏惠兰当即下了命令:“都先给王大侠   苏惠兰虽然是个小女人心态,可是这段时间做惯了决断,也有些威仪,王启年当即跪在地上:“苏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只管开口便是   他心底暗暗高兴,自己果然是转运了。男儿膝下有黄金,现在这么一跑。果然是黄金白银都来了   苏惠兰对于江湖上的三教九流有些了解,知道他们虽然不起眼,能量却不小,当即指挥王启年:“这点钱你先留着。明天我再往你送些钱来安城内的大小风波,也得给我盯紧了,特别是和我们阿展有关地消息,半个也不能拉下   王启年连连点头。有钱便好办事。程展给了银子。他自然要替程展效力,他现在事情办得越漂亮。程展那边赏钱越多。   苏惠兰又看了他一眼:“你也知道江湖上的规矩自然有你的荣华富贵,办不好,咱们阿展虽然官位不高,可折腾个一个华山弟子,还不是一弹指的事情   王启年当即是说了无数效忠的话,心里已经合计开了。   这银子自然当然得捞上一笔,可是也得拿钱去使唤一批人,这城里的三教九流都要动员一批起来,到时候干得漂亮,还不怕这苏小姐不继续往里砸钱。   许昙连血衣都没换,在向导的带领下率着他的人马抄进了一条小巷,转了几个大弯,很快就从官兵的包围圈里突了出来,接着他们又开始转圈,在一个临时据点更换了衣物,留下了几个重伤员,又坐了一阵马车。   现在许昙统领的这队江湖人物倒象是一队刚刚被人修理过一番地普通江湖人,   在长安城这个地方,他人生地不熟,可是不代表他找不来这样的人物,这群汉子都是标准地亡命之徒,多半都沉默得一句话都不说,但是只要有机会,他们会说个够。   几个多嘴的人一边拖着伤员,一边说道:“帮主,这回咱们是威风了   没错做对,但是许昙一点都不害怕   他已经是无路可退了,在黄泉路走了几个来回的,他的脸上现出一股凶气:“少废话,回李宅,把受伤的弟兄打理打理   有好事的人当即询问道:“帮主,若不是要把这两个弟兄的尸体运回来,咱们早突出来了   许昙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少废话,难怪就这么让弟兄的尸体留给那帮贼子践踏?这可不行   正说着,向导在前面轻轻地说了一声:“帮主   这是天衣教在长安城内布设的一个秘密据点,附近还有几户居民也是天衣教的外围教众,在里面还有三十多名骨干教众。   一见到许昙带人回来了,当即有人热情地与许昙打招呼:“林老弟,怎么今天生意不好啊?”   许昙很镇定地说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今天这大力丸地生意不好,有道上地朋友来砸了摊子,还伤了人   他谈吐很得体,一边指挥把人往陈宅里送,一边还说道:“这长安城地生意,不好做啊   他甚至没回陈宅,在外面和人拉人半天的家常,只是谈及琐事,当即有人问道:“怎么你婆娘没跟着你林老弟到这长安城来   他心中一痛,却含着笑着说道:“乡下女人没见识,让他留在家里照顾老人了   只是一想到唐玉容,他又有许多牵挂,竟是无人继续演戏,随便说了几句,就转身回了陈宅。   只是进了这个天衣教地秘密据点,他反而振作起来了,在这个长安城,他可以依靠就是自己。   只是他还是对着唐玉容有着许许多多的牵挂,只是牵挂越多,反而尽数转变为复仇的念头,一握拳头就往里走。   这陈宅布置得象普通的大宅子一般,谁都装作不认识许昙的模样,只有他从成都城带出来的两个亲信走在他的前面,嘴里小声说了句:“教主,这次和官兵火并,估计是大河帮那帮狗贼搞的鬼   现在天衣教和大河帮几乎都有死伤,双方都知道这长安城内就是一教一帮生死决战的最后战场了,现在的场面是天衣教处于下风,但是许昙是不会认输的。   许昙显得很稳重,他咬着牙说道:“慢慢来,我们不着急,等打败了这帮狗贼,我亲手把老狗和小狗的肉一刀一刀割下来   他这句话一出,就听得有人说道:“许帮主,果然是好志气啊气   许昙听到这个声音,毫不犹豫,当即是跪了下去:“还请大人帮我报仇雪恨,若是雪此奇耻,小人绝不敢忘记大人的恩德   说话的这个人也是程展的老熟人。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江陵的最后一刻   但是这位大人物显现难得的谦虚,他朝着许昙十分客气牵住了许昙的手:“许老弟落魄到这等境地,做哥哥自然也担上几分心   许昙却知道关中马家的能量,与他们合作完全可以说是与虎谋皮,危机重重,但是没有他们关中马家的支援,自己在长安城恐怕是步步危机,没几天就要被大河帮扫荡一清,因此他跪在地上不起:“还请马大哥助我一臂之力